“這是怎么回事?莫不語說過劈空掌下卷在蒼云子和流云劍惡戰后就已經丟失,怎么到了公孫秀的手上?”陳慶之拿起那本書卷不斷呢喃著,忽然心中一動又再次看起來那些已經破舊不堪的書卷。
雖然字跡斑駁幾乎無法辨認,但陳慶之依然看到了書卷上殘存的繪圖,雖然難以看清,但從輪廓看赫然是武學招式的演示,也就是說這些殘破不堪的書卷都是類似于劈空掌一般的武學秘籍。
陳慶之記起莫不語說過,當初流云家殘害武林同門,大大小小數十個門派死上慘重,更是有不少武功秘籍從此遺失,正因為這些秘籍的遺失導致許多二十年前還算興盛的門派自此一蹶不振,故而他們也都恨透了流云劍,但看著這一卷卷武功秘籍,只怕這又是一個扣在流云劍頭上的無妄之災。
陳慶之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旋即將劈空掌放入懷中,然后又拿起基本尚且還算完整的書卷包裹起來,正在此時,已經被他翻的見底的箱子里還剩著一個單獨放置的木匣子,陳慶之拿起木匣端詳起來,木匣三寸大小,密封完整,可是一連看了幾遍陳慶之也沒有找到木匣子的開口在哪。
一時來了興趣的陳慶之不由坐在臺子上細細把玩起來手中的木匣子,忽然透過一道幽暗的珠寶之光他隱約看到了木匣正面閃爍著一幅畫面,陳慶之不由瞇起眼睛將木匣子對準亮光看去,這一看卻是一驚,因為那畫面赫然就是一道九宮八卦圖。
“莫非打開這木匣子的訣竅就是九宮八卦?那老天爺對我也太好了吧”陳慶之苦笑一聲再次看向那九宮八卦圖,旋即手指輕輕在圖案上點撥了幾下,只見原本灰暗的圖案霎時間發出一陣亮光,下一刻就聽到“吱呀”一聲,封閉許久的木匣子終于打開了。
陳慶之不由輕笑一聲,這上面的九宮八卦圖旁人看去只覺得是一副圖案,但只有陳慶之看得出來,原本的九宮八卦一應俱全,卻獨獨一道生門沒有點亮,但陳慶之精通奇門八卦,于是用內力重新刻畫了新的八卦圖,這才將死氣沉沉的圖案喚醒了過來,也正因如此玄妙的機關,公孫秀才能這么多年都沒打開這個木匣子。
陳慶之充滿好奇地朝里面看去,只見里面竟然放著一封保存完好的信,陳慶之思忖了一番想著看看會是什么樣的秘寶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的保存,可當他拿起那封信時,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信封上的那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仿佛五雷轟頂一般。
“水先生親啟”!
五個大字,令陳慶之怔怔出神許久,右手拿著信封微微震顫著,這看似簡單明了的五個字給他帶來的驚訝遠遠勝過這藏寶庫的所有寶物,尤其是“水先生”三個字瞬間將他的記憶帶回了在莫干山的那幾年。
那個仙風道骨,樸素儒雅的老者,那個給自己指點迷津、暢談人生的智者,那個改變了自己這一生的水先生。
他時至今日也不知道水先生真名為何,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為何又會隱居在莫干山中,但他清楚水先生從來不愿意卷入世俗之中,當年自己決定走入江湖時水先生就告訴他不得向外人透露他的存在,足見他閑云野鶴之心。
在此之后,只有柳破了曾經說起過水先生,但柳破了數十年的人生,見到水先生都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可公孫秀這里怎么會有水先生的信,一個厭惡紅塵世俗的世外之人,會有誰給他寫信呢?
“難道就是因為這封信所有先生才開始隱居避世,這么說這封信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先生的仇家?”陳慶之不由如此想著,當即沉下臉來看向書信,原本他是極為不愿做拆人書信這樣的事的,但想著萬一此人真是水先生的仇家,那自己必須知曉此人并想辦法為水先生解決這個隱患,否則怎對得起水先生對自己的再造之恩。
想到這的陳慶之不再猶豫,緩緩拆開書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