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也是,整日陰沉這個臉,還把以往好好的清泉宮變成了如今武當的閻王殿,難怪弟子們都不喜歡你。”張冠清止住笑意,說道。
陳思平冷哼一聲,“總得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你這個掌教要當老好人,那幾個老家伙又沒人愿意干,這個白臉,我不當誰當?”
張冠清一把拍住陳思平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苦了你了。”
陳思平面無表情的掰下掌教真人的手,“別打岔,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張冠清嘆了口氣,“你也感受到了?”
“我自然能感受到!”陳思平突然暴躁起來,咬牙道:“那是武當山傳承三百年的鑄劍爐,毀了,毀了!”
“人尚有生死,何況一個鑄劍爐?”武當掌教閉眼說道。
“要毀也應該毀在武當,毀在你手里,而不是被一個半吊子天人硬拿去鑄劍!我當年就極力反對你讓裴旻把鑄劍爐帶走,整個武當都在反對這件事,你卻一意孤行。如今俞彤那幾個老家伙都在嚷嚷著要找你討個說法,你倒是來這兒躲清凈了。我問你,鑄劍爐毀,你這個武當掌教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張冠清站起身,負起雙手,看著萬頃橘園,說道:“師弟,你可還記得,大唐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