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靠不住!少爺的劍,要握在他自己手里。”
“但是血衣堂這把劍,很臟,全是血。”
“所以啊,在把劍交到少爺手上之前,我就已經把劍上的血全都洗掉了。”
常玉扭過頭,愕然的道:“你……”
“喂,張爺爺,師兄,你們兩個怎么走的那么慢!”李心安的聲音遠遠傳來,兩個人向前看去,李心安與吳鄉早已經甩開他們幾十米了。
再遠一點,一隊閃著錚錚寒光的披甲士兵將街道圍的水泄不通。
通濟坊,到了。
張思遠扭頭笑道:“咱們過去吧。”
常玉沒有說話。
“你們怎么兩個走的那么慢。”李心安兩只手臂環抱在胸前,不悅的道。
張思遠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相府的文書,遞給了把守街道的士兵。
常玉遞上了裴旻的手令。
那個士兵左看看,又看看,傻眼了,他從沒遇到過大唐丞相與大唐劍圣的人同時要經過他的防區這種情況。
別說同時了,一個他也沒遇到過啊!
“兩……兩位請進!”那個士兵把東西遞回去,卑躬屈膝的說道,招招手,示意后面的人把路讓開。
等到那兩大兩小四個人走遠了,才有人湊過來,好奇的問道:“隊長,那四個人是誰啊,您怎么就讓他們過去了?”
“那是相爺和劍圣大人的人。”士兵隊長抹了抹額上的汗,道:“咱們可惹不起,不讓過去干嘛!”
“可是那還有倆孩子,也得盤查一下吧。”
“盤查什么!盤查什么!”士兵隊長罵道,“上面要是追究下來,你替老子死啊!”
“可是……姜大人說過了……”
“姜大人姜大人,你就這么聽姜大人的話!”隊長一巴掌打在士兵的頭上,“你魔怔了是吧,前兩天對一個墻角疑神疑鬼,現在連兩位大人的人都想攔,你他媽的是不是想騎到我頭上來啊!”
“哪里哪里!”士兵陪笑道,“我哪兒敢啊,我那不是想給隊長您爭功勞長臉嘛!”
“這還差不多。”隊長滿意的拍了拍手,低聲道:“再說了,你以為就是姜大人在這兒他就敢攔了?裴旻是什么人?大唐劍圣!指導過圣人劍術的,算是圣人半個老師呢!至于相爺——”
他的聲音更低了:“姜大人不就是相爺的一條狗嘛?”
……
第一輪的搜查已經過去了,盡管禁軍們還把守著坊市的外面嚴查過往行人,但坊市內部卻是松懈了許多,畢竟老百姓還是要生活的。把他們關在家里一天兩天還行,但要是日子長了,老百姓沒米沒糧沒錢,是會出大亂子的!
如今,街面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和零星支起的的小攤商鋪,倒是給這座坊市添了幾許煙火氣。
只是還是有士兵在街上奔跑者,叫喊道:“抓住那個女人……”
“師兄,吳文登到底在哪兒啊,快帶我過去!”李心安拉著常玉直往街上跑。
“哎哎哎,師弟,走反了!”常玉無奈的道,“這你這個走法,一輩子也拿不到劍。”
“哦。”李心安小臉一紅,訕訕的放開了手。
常玉領著他們往一處小巷子走去,在盤綜錯雜的巷子中繞了半天,之后來到一處寬闊的大路上。
常玉努了努嘴,“喏,那就是了。”
李心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常玉視線落在的地方,那里已經不能成為一處院子了,而是一座破舊的木屋。屋頂上稀稀疏疏的鋪著茅草,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一刮風下雨這座屋子的屋頂就沒了。
兩扇破舊的木門緊緊地掩著,門邊放了兩個水缸,蓋著蓋子,已經落滿了灰。看上去已經好久沒人打開,似是無人居住的棄屋。
一個白色破舊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