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分魅力,男人的樣貌年輕清秀,并不是五大三粗的姜闊海。
床上的兩人驚魂未定,原本男人都已經爬下床跪在那兒了,卻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佝僂的小老頭,一時間,跪在地上的男人和裹著被子的女人都楞在了那里。
李心安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走進了屋里。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往床的方向瞥了一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你是誰?”張思遠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年輕清秀男子,沉聲問道。
“你又是誰!”二夫人李秋香杏眼圓睜,他本就是潑辣的性格,此刻厲聲喝道,“擅闖本夫人房間,你該當何罪!”
眼見不是姜闊海,她也就把心里的石頭放下了,只當眼前這人是個不懂禮數的老仆,把他嚇唬走就行了。
不過李秋香也好奇,外面守著的丫鬟呢?怎么就任由這個老頭子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
不對!門呢?
李心安瞬間明白眼前這一幕的緣由,想不到,堂堂北衙禁軍統領的夫人居然背著他偷人。
“你可知……算了,你也不知。”張思遠嘆了一口氣,雙手成爪,緩步向那對男女走去。
“你想干什么?”李秋香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危險,急忙用腳踢了踢猶自呆滯的年輕男子,“快拿刀,殺了他!”
男子呆愣愣的抬起頭,看著已經走到身前的佝僂老者,不知道該干什么。
“廢物,老娘白養你這么長時間了,就是只會跪著,緊要關頭連個男人都不是!”李秋香破口大罵,轉瞬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哀嚎一聲,昏死過去。
年輕男子剛想說話,張思遠踢膝一腳,男人眼前也是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時間不多了,快去最后一個地方。”張思遠轉身出門,李心安忙跟著他出去。
院子里還是靜悄悄的一片漆黑,許是李秋香為了偷人把院子里的仆役都打發走了,只留下一個看門報信的貼身丫鬟。
一炷香即將燃盡,只剩下最后一個地方了,再找不到,他們就得走。
李心安心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它在問:就這么走了,甘心嗎?
……
北衙禁軍府前。
人群烏泱泱的涌上來,又烏泱泱的倒下,全萬仇三人幾乎每走一步,都要被地上的人絆一下子。
全萬仇半蹲在地上,拄著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入冬的時節,身上冒著騰騰的水汽。
他不知道這是他換的第幾把刀,面對著渾身鐵甲的北衙精銳禁軍,砍不了幾刀就要換一把。
楊沖肩膀上被長槍刺了一下,冒出一個大洞,汩汩鮮血不住的往外流,依稀可見露白的骨頭。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退卻,咬牙忍著劇痛把匕首送進面前猙獰的士兵的心臟。
事到如今,不想殺人也得殺了,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福伯渾身浴血,飄然蕩回全萬仇身邊,他剛剛殺了一個禁軍指揮的將領,對方群龍無首,他們可以獲得短暫的喘息時間。
“全帥,恢復了多少內力?”福伯問道。
“十之四五,差不多就這一次了,之后就得馬上離開,再拖下去三個人都得交代在這!”全萬仇起身,將刀橫在身前,兩手托著。
楊沖此時也掠了回來,與福伯一左一右,為全萬仇護法。
禁軍很快又出現了一個指揮的聲音:“他們撐不了多久了,一起上!”
兩名血衣堂的高手同時撲了出去,用的不再是匕首,而是長刀。
刀法綿密,似有帷幕將里面的人遮住。全萬仇周身三步之內,伸過來的武器紛紛化成了碎片,無人可踏過。
全萬仇刀身蜂鳴起來,隨后在全萬仇手中緩緩飄蕩起來。全萬仇隔空御刀,以刀施展起浩然正氣劍。
全萬仇身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