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淡淡虛影,握著那把滿含劍意的長刀,收割著北衙禁軍們的生命。
刀直直的飛了出去,將它遇到的第一人穿了個粉碎,接連洞穿了幾十人的身子,在茫茫人海中開辟了一個小小的通路。
“走!”
全萬仇嘶吼道,一口鮮血噴出,他跌跌撞撞的向前倒去,被福伯一把抱住,楊沖從地上拾起一桿長槍,揮舞著擊退涌上來的禁軍為二人開路。
……
開元二十四年冬,有人強攻北衙禁軍府,無果,賊人退去,禁軍死傷二百有十六。
但這件在皇城腳下發生的驚天丑聞,注定不會載入史冊。
……
張思遠帶著李心安和吳鄉輕輕落在房門前,那是姜闊海最后一個可能在的地方。
一柱香的時間還沒到,常玉他們三人還沒有過來,想必是距離太遠在路上耽擱了時間。
“等不了他們了。”張思遠沉聲道,“現在只有我們三人,所以一會兒如果姜闊海真的在里面,我不會留手,少爺你自己小心,找準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李心安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白虹”劍。
屋內燈火通明,張思遠一掌將門拍的粉碎,躍至屋內。
屋內香氣繚繞,香爐散發著裊裊的煙,桌上還放著兩個茶杯和一把金鞘長劍。
這里有兩個人,或者有過兩個人。
屋內的東西不多,一張大床格外吸引眼球。紅色的床帳垂下,被風從門外吹進,輕輕的搖了起來。
紅色床帳下,露出了一個白玉似的精致小腳。
張思遠緩步走過去,挑起了床帳。
一個半裸的女人躺在床上,脖間一片淤青,兩只眼睛高高的凸起,已是死有一陣時間了。
張思遠只看了一眼便說道:“擒龍爪,是姜闊海練的功夫。”
李心安失神的走過去,怔怔的看著那具女尸,喃喃道:“怎么可能?難道我錯了?姜闊海真的去了大門?那福伯他們怎么辦!”
張思遠安撫道:“不一定,這個女人死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姜闊海沒那么快趕過去。大門那邊的情況無法預料,但我們不能有人折在這里,還是要盡早離開。”
李心安點點頭,但心里卻本能的不想走,明明是他千叮嚀萬囑咐一柱香過后必須撤退,但此刻他只想找出姜闊海的位置。
他不想今晚的努力白費。
張思遠看出了他的想法,嘆了口氣,不容分說,夾起他就往門外走去。
“張爺爺……”李心安掙扎著,被張思遠直接打斷:“再帶下去遲早被發現,那時候就是個死!我自己自然能離開,你呢?吳鄉呢?”
李心安沉默了,張思遠見狀正待施展輕功離開,卻猛然驚覺一隊禁軍正向這里跑來。
當先一名大漢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急匆匆的往這里趕。看到張思遠幾人時,漢子也是一愣,怔在了那里。
這張老臉他見過啊。
“張思遠,張先生?”姜闊海冷笑起來,“或者說,我應該叫您張堂主?”
李心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和姜闊海在這里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