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貴婦人這么說了,那幾個龜公也就不再猶豫,一把將那醉酒公子拽下了樓,在他痛苦的哀嚎聲里,將他扔在了大街上。
貴婦人輕輕搖著她那把團(tuán)扇,斜眼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女,冷冷的道:“連這么個男人都看不住,平時都是怎么叫教你的!去調(diào)練房,把告訴你的抄一百遍!”
臉頰通紅的少女眼含淚水,委屈的告退。李心安有些看不下去,勸道:“殷姨,是那個男人的錯,又不是檀靈的問題,您沒看到她都被那個男人給打了嘛,還罰她,不合適吧。”
萬花樓的主事者,被李心安稱為殷姨的貴婦人看過來,輕笑道:“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李少俠啊,怎么,上次那位富貴公子沒和您一起來?種了花結(jié)了果就溜,這比我還不合適吧。”
李心安臉一紅,訕訕的道:“您別和我說這些啊,又不是我結(jié)的果。”
“我市井小民一個,可不敢真的找那位去說理,不然我這萬花樓就真的要被拆了。”殷姨冷笑道,“帶牌子了?”
李心安慌忙把那個黑色牌子交給殷姨,殷姨掃了一眼,嘆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幾年了,你們感情怎么還是那么好,我們檀香可是清白之身,這么頻繁地見一個男人,就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
“那有什么好怕的,我娶她不就得了?”
殷姨快步走過來,兩只大眼瞪得李心安有些發(fā)虛。
“臭小子,你實(shí)話告訴我,你真沒在檀香身上結(jié)果吧?”殷姨咬牙道。
“我以我?guī)煾傅拿u(yù)擔(dān)保,我是清白的。”李心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殷姨如釋重負(fù),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李心安一躍而起,直奔五樓。
五樓只有寥寥幾個房間,是供殷姨和幾個萬花樓的花魁使用的。李心安憑著記憶中的印象,走到一個房間敲了敲門,無人應(yīng)答。
“奇怪,難道不是這兒?”李心安撓了撓頭,一連搜了幾個空屋子,也沒見到那人的身影。
他無奈放棄,熟門熟路的走到那個熟悉的房間,拍起門來。
屋內(nèi),一襲紅衫的女子坐在梳妝臺前,纖纖玉指在嘴唇上涂抹著胭脂,滿意的抿了抿。銅鏡中照出她勾人心魄的的面容,膚如凝脂吹彈可破,眼似秋水望穿星河,身后一個小丫鬟,正給她梳著瀑布似的及腰黑發(fā)。
聽到敲門聲,小丫鬟手中動作慢了下來,女子輕輕點(diǎn)了下頭,她便走過去開門。
見到是以往的那個俊秀男子,小丫鬟臉一紅,回頭糯聲道:“姑娘,是李公子。”
紅衫女子慵懶的道:“水碧,你先出去吧。”
小丫鬟低頭退了出去,李心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關(guān)上門,臉色變得立刻像換了一個人。
“檀香姐——”李心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蹭到紅衫女子身邊,委屈道:“救命啊!”
紅衫女子檀香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頭,道:“你是特意來求我辦事的?”
“也想你了嘛。”李心安嘿嘿笑道,“畢竟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檀香嘆了口氣,“你啊,不用說這些話來糊弄我,男人天生就是會騙人的,比如可憐的檀竹,就被人騙去了身子,還留下了胎兒,萬花樓里待不下去,只能遠(yuǎn)走他鄉(xiāng)。”
“檀竹走了?”李心安臉色驟變,“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壞了壞了,她走了我拿不到東西,殿下不得罵死我!”
檀香白了他一眼,“你是說這個?”
她把一個黃龍玉佩丟給李心安,李心安慌忙接住,哭喪著臉道:“姑奶奶啊,這可不行隨便丟的,弄壞了未來皇帝說不定就要換人了。”
“你姐的清白身子就要沒了,你居然還在擔(dān)心一個玉佩!”檀香柳眉一豎,“給我,老娘把它扔了!”
李心安把黃龍玉佩揣進(jìn)懷里,搖頭道:“要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