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峰!”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一臉駭然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宋遠峰”向他們咧嘴一笑,露出血紅的牙齒。
慕容白一把拉住李心安,帶著他往后退去。
三人拉開數丈距離,李心安驚魂未定,喃喃道:“白木頭,我們是不是見鬼了?”
“別瞎想,這世上哪兒有鬼!”慕容白冷冷的道,緩緩抽出腰間的“鳳鳴”。
“那這個宋遠峰你又作何解釋?”李心安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驚懼的道:
“他可是咱們倆親眼看著死在你劍下的。”
宋遠峰三人的尸體在那晚后就被人從鐵旗門拉走了,一個死人對李俶無用,他就下令把三個人的尸體都扔在了西北亂葬崗。
但現在,宋遠峰的尸體復活了?
“這不會真的是賀風山的趕尸術吧?”
慕容白搖搖頭,“賀風山最先靠的就是趕尸發家,講究的是尸體容貌不損,經過他們對趕尸術的改良,他們所御的尸體與真人一般栩栩如生。眼前這個宋遠峰相貌如此殘破,兩三天的時間正常身體不會自然腐爛到這種地步,所以,不可能是賀風山的人在作祟。”
“慕容公子好見識,不愧是武林少盟主。”
那個“宋遠峰”說話了,只是與先前一樣,嘴巴絲毫未動,李心安細細瞧去,能依稀看到他的喉結在顫動。
“這不是賀風山的趕尸術,而是我南疆的尸蠱術。”
尸蠱?
李心安一臉茫然,他從未聽說過南疆有這種蠱術,即使是血衣堂的情報上也沒有任何記載。
慕容白冷冷道:“既是蠱術,想必蠱師就在不遠處,還請出來一見,不要遮遮掩掩,拿個死人出來招搖!”
“哈哈哈……”
那個“宋遠峰”大笑起來,“笑話!慕容公子,你們兩位是擅入我南疆之地,現在卻義正言辭的讓我出來,如此反客為主,這就是你們大唐人的仁義道理嗎?”
“嘿,反客為主的是你們吧。”李心安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里是大唐長安城,不是你們南疆的的深山老林!爾等在這里茍且二十年,意欲為何?”
“牙尖嘴利的小子。”那個“宋遠峰”舉起雙手,寬大的袖子中升騰起一股黑氣。
“既然已經發覺了,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們離開了。”
那個僵硬的尸體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蹲了下來,隨后猛然彈射出去,像一支離弦之箭一般沖著二人急射而去。
那股黑氣在他周身纏繞著,李心安一把推開慕容白,兩人各自閃開“宋遠峰”的攻擊。
“宋遠峰”穩穩落在地上,兩只袖子猛地一揮,大片黑氣向著慕容白圍去。
“小心,那黑氣是蠱蟲!”
李心安大喊著提醒道,抽出“白虹”,一道凌厲劍氣將面前的黑色蟲幕一劈為二,他向慕容白趕去,卻被“宋遠峰”攔住了道路。
“滾開!”李心安額上青筋暴起,他仗劍刺去,“宋遠峰”身上罩著的寬大斗篷很快就被他挑了個稀爛,露出斗篷下可怖的肉身。
他的身體已經腐爛,白色的短小的蟲子將他的身體啃咬的面目全非,一個個腐爛的洞正咕咕往外冒著血水,能夠清楚地看到身體上的筋絡和肌肉,在心臟的那個地方,有一個黑色的巨大凸起正微微跳動著,黑氣正是從那里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
李心安強忍著惡心,閉住呼吸一劍刺入那個黑色突起。
本以為這樣就能解決掉這個死人能去援助慕容白,后者正被那些黑色蠱蟲團團包圍著。慕容白的劍身已經變得通紅,高溫將那些黑色的蠱蟲逼退了一些,勉強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李心安將“白虹”從尸體上抽出來,“宋遠峰”無力的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