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安盛了一碗下肚,只覺渾身都暖洋洋的,身上一動就有的疼痛也消減了不少。
“你現在需要靜養,起碼一個月不能動武,不然會留下后遺癥,一輩子的武道恐怕也會走到頭。”尼娜說道。
正喝著白粥的李心安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他瞪大了眼睛,哭喪著道:
“別啊前輩,我這剛立的軍令狀,十天查不出來要掉腦袋的。您告訴我這個,橫豎都是死,我還不如不取蠱了呢,還不用受那罪,也等這幾天的煎熬!”
慕容白扶額,心想自己果然沒猜錯。
尤桑終于吃完了,他抹了抹嘴,滿足的道:“那要不我在把人蠱給你種下去?昨天取出來的還有幾只活的。”
李心安慌忙擺了擺手,賠笑道:“別啊前輩,我就是說說,說說。”
尤桑冷哼道:“哼!說說?我們給你取蠱是為你好,讓你安心靜養也是為你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兩位前輩宅心仁厚,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李心安犯了難,“我說過的話,總要去執行,扳倒奸相楊國忠的機會就在眼前,只要抓住那個兇手一切皆有可能,我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養傷去啊!”
他祈求道:“兩位前輩,你們是五毒教的高手,一定有什么辦法能讓我趕快好起來的,對不對?”
尼娜與尤桑對視一眼,說道:“有是有,但是……”
“我們需要一個條件。”尤桑道。
李心安精神振奮,“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我需要你先幫我們鏟除長生教余孽。”尤桑盯著李心安,“永和坊內的那些人。”
“長生教余孽?”李心安茫然,隨即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前輩是說,永和坊內的那些蠱師,就是長生教的余孽?”
仔細想想,這不無可能。這些蠱師在永和坊盤踞二十余年,其中謀劃無人可知,而且他們也會用尸蠱與人蠱,這兩個南疆禁術,只有多年前流竄進大唐的長生教會用!
“當然!”尤桑嘆了口氣,“我們夫妻二人來到長安,就是為了找他們。五毒教有情報顯示,長生教的總壇就在長安,我們潛伏長安十二年,怎么也找不出來。”
“我們做個交易,你只需要告訴他們在永和坊的具體地點,我會親自動手,把他們除掉,把人給你抓來,你完全不用動手,待在家里就能領功,如何?”
尤桑的條件很有誘惑力,慕容白悄悄捅了捅李心安,示意他趕快答應。
“這就是尤桑前輩的條件嗎?”李心安微笑道,“恕李心安不能答應。”
“為什么?”
尤桑與慕容白幾乎同時說出這三個字,只不過一人平靜,一人驚愕。
“因為這是我的事情,雖然可能與尤桑尼娜前輩的目的相同,兩位也給我取蠱了,但就此事而言,我還是信不過二位。”
李心安冷峻的道:“尤桑前輩是二品高位的蠱師,尼娜前輩也是二品中位的高手。二位放在大唐江湖都只能攪風動雨的存在,在南疆五毒教,地位也怕是不低。五毒教能舍得千里迢迢把二位前輩派到長安,其中固然有長安可能是長生教總壇的因素,但要說沒有別的原因,我是萬萬不相信的。”
“血衣堂調查不出二位的底細,我想知道,二位來長安的真實原因。”
“我們要是不說呢?”尤桑淡淡的道。
“那我沒辦法了。”李心安回答,“我只能跪下求二位了,兩位前輩不說不要緊,我也沒惡意,只希望二位幫我想辦法讓我恢復實力,永和坊,我自己去。”
慕容白呆呆的看著他,嘆為觀止,人究竟怎么把臭不要臉說的這么嘆為觀止的,那些蠱蟲是如何能咬破他的臉皮進去的?
尼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這孩子,還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