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出來。
持鏈人猛地一仰身子,觸手牢牢地黏著熟銅棍,再次將它甩飛了出去。
他沒有用手,因為持鏈人的兩條手臂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就像老樹落枯枝一般。
又是一道觸手凌空抽來,李心安忙舉起手臂,砍死軟糯的觸手抽打在李心安的手臂上,卻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李心安借勢翻滾出去,撲倒在地的瞬間拿起了之前被持鏈人甩飛的“白虹”。
左腿的傷勢似乎愈加嚴重了,李心安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再這樣下去,我這條腿非廢了不可!”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熟銅棍,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這個怪物的觸手實在是麻煩,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劍術十之八九都發(fā)揮不出來,而且也未必能近的了他的身。”
“從先前的交手來看,這個怪物似乎只會用觸手做一些簡單的動作,雖然力大,但笨拙。”
“這恰恰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優(yōu)勢?!?
他高聲喊道:“尤桑前輩,我要殺他,可有何法?”
尤桑頭也不回的道:“保住你的命,你殺不了他,讓我來。”
李心安無奈的笑了笑,盯著逐漸靠近的持鏈人,冷冷的道:
“前輩,我已經(jīng)油盡燈枯,這是我唯一能為鏟除長生教做的貢獻了,接下來您還要去殺姜卌嚴,這個怪物交給我?!?
“我想知道,長生蠱的弱點。”
說罷,他的小腹結結實實挨了一擊。
持鏈人身上延展出來的觸手再度發(fā)起了攻擊,一條最為粗壯的觸手戳在李心安的小腹。
他咳出一大灘鮮血,痛苦的抓住那條觸手,劍芒一閃,將那條觸手斬斷。
李心安將那半截觸手的殘軀扔在地上,他的小腹已經(jīng)破了一個小洞,正有什么東西往里面鉆著。
他忍著劇痛將那個長蟲狀的東西從自己的肚子里拉出來,就像是當年自己把劍從一名匪徒的腹中抽出帶出的腸子一樣。
尤?;仡^看了李心安一眼,正看到他大汗淋漓的把那條蠱蟲從腹中拉出。
這個慘烈的場景狠狠震撼了尤桑,他恨不得馬上飛到李心安身邊,把那個怪物殺了,然后趕緊去找大夫。
但尤桑卻做不到,那個怪物不是這么好殺,他也一時半會無法抽身離開。
他的面前還剩下兩個人蠱宿主,一模一樣的宿主。
一人使刀,一人橫練。
橫練主防,刀主攻。
尤桑看著這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孔,心中不禁焦急起來。
一對孿生兄弟,即使是被人蠱掌控了身體,兩人經(jīng)年累月的默契居然還被保留了下來,配合的及其默契,尤桑不由得懷疑起掌控他們兩個的人員是不是也是雙生蠱。
他一時半刻解決不了這兩個人,每當尤桑分神去看李心安那邊的情況時,這兩兄弟總能找出自己的破綻,搶進自己的懷里,這讓他實在分身乏術。
無可奈何,尤桑只得答應李心安。
“長生蠱在南疆只是傳說,我也不曾了解它的弱點?!?
尤桑一拳將那個練橫練的人蠱宿主避退,稍稍松了口氣,道:
“不過我曾在五毒教的古籍中看到過一些神話,講的是南疆勇士吉連頡用神花的花藥殺死蠱神的故事。”
“蠱神是什么?神花又是什么?”李心安心急如焚,心想前輩都這個時候了就別再將故事了,能不能聊個正事!
“神花不用管它,連個具體的名字都沒流傳下來,沒人知道它是什么。但蠱神卻是多有猜測,五毒教流傳下來的秘籍中提到過一句,說蠱神有可能指的就是長生蠱?!?
李心安稍稍安了下心,見尤??偹惆言掝}引回了長生蠱身上,一邊躲開持鏈人攻過來的觸手,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