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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蠱神不死不滅,除了神花的花藥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殺死它。但吉連頡在用神花花藥殺死蠱神前曾用一把長矛扎進了蠱神的心臟,重創了它。”
尤桑沉聲道:“所以我猜想,長生蠱的弱點就是他的心臟。”
“心臟?”李心安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持鏈人那滿是猙獰觸手的身體,難以辨認出那里是他的心臟。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心臟,人一旦心臟有損便會立刻登西,但中了蠱的人也會這樣嗎?
人蠱相對來說不太稀奇,畢竟操控人的意志,之前早有先例。江湖上的妙音坊就是靠此起家,藥神谷的迷藥也不難辦到。
但見識過尸蠱的手段,他就覺得天下間沒什么是不可能的了。同樣是御尸之術,嶺南的賀風山卻僅僅是能操控剛剛死去的鮮活尸體,而據尤桑所說,只要是尸體未腐爛成白骨,哪怕只有一點血肉,尸蠱都能操控,真正的生死人肉白骨。
長生蠱有什么妙用李心安不清楚,但料想應該不會比尸蠱更弱。
萬一它也會御尸之術呢?
但眼下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他已經有了決斷,不退反進,向著持鏈人緩慢的沖去。
沒辦法,左腿已經快要挪不動步了。
持鏈人低吼一聲,從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嘴里發出一陣尖嘯,似乎是在興奮獵物居然自投羅網。
三道觸手分別襲向李心安的前額,正胸以及小腹,一副要把他活活扎穿的架勢。
李心安側頭閃過,唯一能用的右腿一蹬,輕巧的避開了另外兩道觸手的攻擊。
襲向他小腹的那道觸手突然變了招,橫拍向他的身體。
李心安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一副奸計得逞的喜悅浮現在臉龐上。
觸手準確無誤的將他拍向了熟銅棍的方向。
他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打了個滾,撿起了那把熟銅棍。
然后右腿猛地一蹬,借勢彈了起來。
持鏈人木然的轉過身,這一次他毫無保留,全身的觸手延伸出去,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干枯。
觸手上的紅色變得愈加鮮艷,遠遠看去,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這觸手居然還能魅惑?”
感受到自己的意識不正常的昏沉,李心安猛地咬緊自己的嘴唇,鮮血灌進他的喉間,甜猩的味道讓他瞬間清醒。
兩人相隔不遠,大概五丈,恰恰是持鏈人一躍而起的高度。
而他也正如李心安預料的那般,跳了起來,撲向李心安。
李心安扔出了“白虹”。
璀璨的流光一閃而逝,扎進了持鏈人的觸手中,看不清是那一條。
持鏈人從空中跌落,那把長劍貫穿了三條觸手,劍尖刺進他的身體,但不深。
但這已經足以讓他恐懼了,持鏈人身上的觸手突然放慢了行動,輕輕的將長劍拔出來。
而李心安卻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熟銅棍的頂端狠狠敲在“白虹”的劍柄上,這讓剛剛離開持鏈人身體的劍尖再次沒入幾分。
持鏈人嘴邊的獠牙張開巨大的弧度,一股黃綠色的粘液從他嘴中噴出,他在尖嘯,他在生氣。
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的大膽舉動徹徹底底惹怒了持鏈人體內五十年前的那個長生蠱子體,它操控著觸手卷住了李心安的身體。
小腹被猛地纏住,腹上的傷口開始汩汩的流血,而觸手上的粘液也正沿著李心安的傷口進入他的身體。
他被拉著向前,撞進持鏈人的懷里。
持鏈人張開大口,嘴邊黑色的絨毛根根豎起,長滿獠牙的大嘴似乎下一刻就要咬在李心安的脖子上。
李心安能動的,只有他的手臂。
他右臂后移,左肩前送,熟銅棍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