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主人曾經身份顯赫。
“這座院子你從哪里找到的?”慕容白好奇的問道,“血衣堂的據點?”
李心安沉默不語,搖頭否決。
“不是血衣堂。”
“是李林甫。”
慕容白愕然,旋即想明白了。
能夠在如此繁華的地段購置這么大一座院子,除了當年權傾朝野的李林甫,還有誰能辦到。
“這座幽香居是他給我的,當年我離開李府后,便和師傅師兄住在了這里。”
“說來也好笑,我當初口口聲聲說要離開他,結果走了以后,卻還要依靠他。”
李心安神色復雜,半晌,嘆道:
“算了,斯人已逝,不說他了。”
慕容白“嗯”了一聲,旋即說道:
“這件事結案了,京兆府貼了告示。”
“哦?怎么判的?”
“南疆邪教作亂,被永和坊守將孫安國覺察,格殺為首教主,捉拿其教眾。不日押赴刑場,斬首示眾。”
“孫將軍忠心衛國,這份功勞算在他身上是應該的。”
“據說這件功勞原本要算在一位剛剛從軍的侯門子弟的頭上,李俶殿下據理力爭才給孫將軍保下來。”
“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們是怎么做到的,如此鐵板釘釘的事情,居然能扯到一個和此事離著十萬八千里的人頭上,侯門?不去當言官真是屈才了。”
李心安嘆了口氣,“難為殿下了,胸有大志,卻要偏偏和這些人為伍,還要強顏歡笑。”
“盡管手段不光彩,但他會是個好皇帝。”
他接著問道:“錢世昌是怎么處理的?”
“染疾,暴病而亡。”
“也對,堂堂京兆府尹居然與邪教為伍,這么不光彩的事情,朝廷不可能明白說出來。”
“對了,說起殿下,聽種先生說,殿下在朝堂上受到了圣人的獎賞。因為殿下連夜進宮,圣人本是不悅,但聽聞此事,就急忙派了羽林軍隨殿下前來。如今破此大案,殿下受到的恩寵更勝以往。”
“可惜我昏過去了,沒見到。”
“是啊,若是殿下早來一會兒,或者我還有余力,你們也不至于就幾個人面對長生蠱了。”
“可不能埋怨殿下,我們可靠人家活著呢。”李心安笑道,“你破境了?”
“心境而已,但對武道也是大有裨益。”
“羨慕你啊,年紀輕輕進境神速。”
“你不必說此話,二十出頭的年紀,二品初位的修為,你已經碾壓江湖上九成的同輩了。”
“江湖大的很,有的是我們不知道的。也許在某些人眼里,我們就是跳梁小丑,坐井觀天,不值一提。”
李心安沉默下去,慕容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兩個人相顧無言,只有李心安的咀嚼吞咽聲靜悄悄的響徹在寂靜的院落。
“這件案子還沒有完。”李心安放下糕點,道。
慕容白皺起雙眉,“還有什么疑點嗎?”
“還是那句話。”李心安盯著慕容白的眼睛,沉聲道:
“殺死宋遠峰的蠱師,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提審了那些被活捉的長生教蠱師,他們對鐵旗門和宋遠峰是一問三不知,可以排除宋遠峰的死是長生教所為。殺他的,是長安城中另一股神秘的南疆勢力。”
“我之前說過,那個勢力很有可能是為楊國忠服務,就像當年的血衣堂和李林甫一樣。但自從見識過姜卌嚴用出西域幻術師的手段后,我就覺得未必是這么一回事。”
“也許殺死宋遠峰的,根本不是蠱師。”
“但在他們的尸體上發現了蠱蟲啊。”
李心安搖頭道,“白木頭,我們一直以來都陷入了一個誤區,以為發現蠱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