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通紅之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指,點在小姑娘的額頭。
水碧“嚶嚀”一聲,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李心安推開門,把她從地上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隨后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坐。”
慕容白看著屋內的裝飾,有些犯難。他從來沒進過女子的閨房,一時間也拉不下臉。
“檀香姐不會顧忌這些的,盡管進來就是了。”
李心安笑道,摸了摸茶壺,還有些余熱。
他走到一個小柜子前,打開柜門,從里面掏出了兩個茶杯。
慕容白拖著僵硬的身子,艱難的挪進屋子里。
接過李心安遞過來的茶,慕容白心里暗道一聲得罪,舉至嘴前,怎么也喝不下去。
兩人一坐一站,相顧無言。
他們可以清晰的聽到門外嘈雜的聲音,萬花樓的弟子們擠在樓梯口,卻沒一個人敢踏上五樓。
萬花樓有個死規矩,若無殷紅妝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上五樓一步。
違者,杖斃。
除了萬花樓的幾位頭牌、殷紅妝的心腹弟子和她們的丫鬟之外,這個五樓自從萬花樓定居于此之后,只有李心安一個外人上來過。
當然,今天又多了一個慕容白。
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外面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不見。
有人踏著樓梯緩緩上樓。
李心安輕輕摩挲著茶杯,眼底一片冰冷。
他知道,來的人是殷紅妝。
如果是檀香,外面不會一瞬間變得一片死寂。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李心安斜眼瞪過去,被他放在桌上的“白虹、已經被拇指抵的出鞘半分。
“把劍收回去。”
檀香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兩扇梨花木門完全被人推開,隨后輕輕掩上。
檀香抱著琴,倚在門框上,兩雙秋水眸子惡狠狠瞪著李心安。
“反了你了!”
“檀香姐……”李心安怔怔的看著眼前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
檀香把琴放下,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水碧,嘆了口氣:
“你有心了。”
“沒必要牽連她。”李心安盯著她,遲疑的道:
“碧霄玉寒功——你練成了?”
“算是觸碰到二品高位的門檻了。”檀香點了點頭。
“這位是?”
她望向慕容白,眼里閃過一絲驚艷。
“慕容白。”
“慕容山莊的慕容白?”
“對!”李心安笑道。
檀香掩住紅唇,隨后沖慕容白微微行了一禮。
“見過慕容公子。”
“姑娘客氣了。”慕容白作揖道,“如今我是血衣堂的弟子,我尊李兄為兄,也應該稱呼姑娘為姐才是。”
檀香驚訝的看著李心安,后者笑著擺擺手:“這件事先不談,待以后有時間我再慢慢和你說。”
“以后……”檀香眼中閃過一絲雜亂,她緊要紅唇,半晌,抬起頭,復雜的道:
“以后怕是不能——”
“我知道!”
李心安打斷了她,冷哼一聲,咬牙道:
“殷紅妝不允許你見我。”
“你別怪她。”
“我為何不怪?”李心安冷冷的道,“她為了萬花樓的榮華富貴把你推進火坑,我把你救出來,她恨我壞了她的好事。”
“師傅是怕我練功心思不齊,所以才隔開我們兩個,她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她不是誰是!天下最毒婦人心,枉我師傅當初好意幫扶,現在看來,真是瞎了眼!”
檀香拉著李心安的手,眼圈已經泛紅,“你別生氣,我會和師傅說的,每個月還是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