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的一間屋子內突然射出兩根弩箭,將一名血衣堂探子的身體射穿。
其余人立刻反應了過來,兩名持弩探子連弩齊射,將那間屋子的墻壁洞穿出一個又一個洞。
弩中箭矢射完,這里重新恢復了寂靜。
袁勝拎著一個屠生樓殺手的尸體走了出來,他的臉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汩汩的流。
他面無表情的把手中的尸體扔到院子里,隨后緊盯著那三間屋子。
房門緊閉。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這是袁勝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
那代表他們要舍棄所有殺手的本領和優勢,像尋常的武夫那樣硬碰硬對抗。
兩方絕頂的殺手組織,誰也說不清他們誰是獵物,誰是獵手。
兩名探查完茶館的探子歸隊,看到四個人只回來了兩個,袁勝知曉發生了什么。
一刻鐘不到,就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他揮了揮手,七名探子分裂三隊,緩緩壓上。
一雙陰冷的眼睛透過窗紙森然的盯著屋外的血衣堂探子,他把一截線香塞進嘴里,隨后拿出了一把斷弩。
他在心里默數了幾個數,考慮著動手的時機。
一……二……三!
他食指輕輕按下,弩箭刺破窗紙,直射向一名血衣堂探子的面門。
但不僅僅是他,另外兩座屋子里的殺手,也在同時動了手。
三座屋子里的屠生樓殺手,不約而同的扣動了扳機。
探子們對此早有預料,在心中預演了無數遍的動作早已經成了他們面對危險的本能。探子們或閃躲或抽刀斬斷箭矢,屠生樓殺手們的攻擊沒有奏效。
屠生樓殺手們配置的短弩只能連發五支弩箭,比血衣堂七支弩箭的連弩要遜色,借著換箭矢的間隙,探子們突然加快了速度。
一人跳上房頂,踹開一個大洞,就要把迷香丟進去。
但是還不待他掏出迷香,屋頂就突然被人破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抓住探子的腳踝,講他拉進了屋子里。
探子傳出一聲哀嚎,隨后便沒了任何聲響。
房門轟然破碎,大漢撲了出來,手里提著一根碩大的黑棒。黑棒的前段,沾染著黃黃白白的腦漿。
大漢雙目赤紅,臉上浮起一個又一個紅色的水泡。那名探子在被他拉進屋子里的那一剎那,或許是受到了驚嚇,原本應該拿的迷香被他順手掏成了毒藥。
在他死前,探子做的最后努力就是把他認為的迷藥扔到了大漢的臉上。
此刻,中了毒的大漢猶如發瘋的野狗一般嘶吼著,一只手不住的抓著自己的臉,將臉撓的鮮血淋漓,發出陣陣惡臭。另一只手胡亂揮舞著黑棒,這本來是個絕佳的破綻,但是周圍的探子卻沒人上前。
大漢的力道極大,黑棒在空中揮舞竟有一種爆裂之聲。不難想象如果人被那根棒子打到會是什么下場。
袁勝沉著臉,掣刀上前。
屠生樓在長安雖然人手少,但個個都是好手,單論個人實力,在場的人里面只有自己能和這個大漢一較高下。
可是旁人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另一間屋子的房門轟然打開,屠生樓的殺手竟是那么直截了當的沖了出來。
他的手里,端著一桿長槍。
長槍眨眼之間便已至眾人身前,一名血衣堂探子正欲出刀上前,但那名屠生樓殺手速度實在太快,繞過短刀,將長槍徑直插進了探子的肩窩。
他手腕旋轉,將探子的手臂直接斬斷,隨后輾轉騰挪,將數名血衣堂探子收攬到自己身前。
長槍變幻莫測,寒星點點,潑水不能入。銀光皪皪,矢石所不能敵。扎刺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花,一時間,血衣堂探子招架不住,紛紛后退。
再這樣下去,他們喪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