桿恐怖長槍之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兩名殺手已經露面,第三位也按耐不住了。
他踹開屋門,也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只不過,他沒有像那人一樣端著長槍,而是推出了一輛小車。
袁勝看到那輛小車的時候,心幾乎都涼了。
車上設弩,摧城拔寨,無堅不摧。
那是車弩!
盡管這并不是數丈之高的弩車,但即使一輛推車大小的車弩,也足夠殺死他們在場的所有人了。
在場沒有人能夠抗下這么一個戰場殺器!
最后一名殺手冷笑著拉開弩弦,將小臂粗的弩箭對準了一名探子。
“閃開!”
袁勝也顧不得應付快要被他殺死的持黑棒的殺手了,急忙抽身撲向那座車弩。
但幾乎在同時,端著長槍的殺手也撇下了他的對手,攔住了袁勝。
弩弦嘣響,勁駑飛射而出。
面對這種攻城拔寨的大殺器,已經是人力難及的了。弩弦嘣響的余音還未散去,那勁駑已經洞穿了一名探子的身體,將他變為了一灘碎肉。
殺手不緊不慢的開始上第二道弦,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探子們。
還有余力再戰的一共四人,此刻,一人牽制住發狂的大漢,三人成包夾之勢撲了上去。
車弩太笨重,一次只能殺一個人。面對三個人,他似乎是必死的局面。
但殺手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詭測的笑容。
在離他最近的探子悍不畏死的擋在車弩正對前時,殺手如他所愿,松了弩弦。
探子應聲倒飛出去,他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來了兩個同伴的機會。
兩名探子獰惡的沖到了門口,殺手不慌不忙的把小車一卡,擋在了門前。
一人踏上車弩,先踩住弩弦,看著殺手手無寸鐵,正想拿刀捅死他的時候,卻不料那殺手猛地一張嘴,從口中噴出一縷煙霧。
探子眼神逐漸迷離起來,手中短刀被殺手飛快的奪了過去,捅進了他的心窩。
劇痛刺激了探子的精神,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渾身蔓延著的涼意告訴他,自己馬上就要面對一種叫做死亡的東西,但探子不想這么窩囊的死去。
先前死去的探子用他的生命給兩人開了一條路,現在他也要死了,該做什么,一目了然。
他猛地向前撲去,短刀完全的沒入他的身體,探子用他最后的氣力,抱住了殺手。
慢他一步的同伴踏上他的后背,將二人踩到了地上。然后用一根弩箭,刺入了死去探子的身體,也刺入了殺手的胸膛。
殺手咳出兩口血,盯著默然的而立的血衣堂探子,嘴角彎彎,竟是想笑。
探子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徹底結束了他的生命。
三人圍殺一人,兩人被他拉下去墊背。
對于這個殺手來說,值了……
探子暗暗嘆了口氣,作為對手,他不得不敬佩這種人,這種殺手。
屋外,袁勝和長槍殺手的對戰還在進行。
結局其實已經明了了,袁勝毫無意外會贏。
那個大漢已經死了,負責牽制他的那名血衣堂探子恰好是個暗器好手,兩把飛刀插進了他的眼睛,隨后一條神仙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探子躍上屋頂,將大漢吊至半空勒死。
三個殺手只剩一個,但血衣堂還有四人。
長槍殺手的背上已經中了兩根弩箭,加上數不清的銀針暗器,他已經是山窮水盡。
袁勝也不好受,對面這人的實力比他還要高上一分,那條鋼槍如同活的一般,總是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鉆出來,然后在他身上扎出一個口子。
他的兩個虎口已經被震裂了,鮮血使得刀柄異常濕滑,袁勝幾乎就要握不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