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管的話,那就對不起一撇一捺,這個人字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扶危濟困,這是武德!”
“那么李堂主出手保護高侍郎,就覺得是在講武德了?”
李心安搖搖頭,“唐前輩還是不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了。您和那位姑娘也不一樣,趙守綱他們的愛情故事,我們這種人,也就只能感嘆感嘆。真的要決策如何去做時,還得要為大局考慮。”
“不然,您為什么這么快就來到了長安呢?”李心安平靜注視著唐清淮,“難道不是怕唐風他們,真的殺了高正明,釀成大禍嗎?”
唐清淮輕輕摩挲著茶杯,半晌,啞然失笑。
“果真,英雄出少年啊。”
“李堂主,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血衣堂堂主啊?!崩钚陌惨荒槦o辜的道,“唐前輩在懷疑什么?”
唐清淮沉吟了一會兒,搖搖頭,“算了。”
“看來前輩對我的了解還是不多。”李心安笑道,“屠生樓安插在李俶殿下身邊的探子沒有查出我的身份嗎?”
他不待唐清淮回答,接著說了下去:“這么說吧,我的外公是血衣堂堂主,沒有傳給我的母親,而是傳給了我?!?
“血衣堂,是血脈傳承的嗎?”唐清淮嘴角上揚,略帶嘲諷的道:
“如此一來……難怪會逐漸沒落下去?!?
“在我看來,殺手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還是消亡的好。當然,我不會說讓血衣堂振興,但我也不會讓血衣堂消失在我的手上?!?
“李堂主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子嗣了?”
這個……
李心安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唐前輩說笑了,我現在是天天把腦袋別褲腰上,哪兒敢留下子嗣啊?!?
“那就是打算禪讓了?!?
李心安微笑不語,心里早已不知暗罵了多少句老狐貍。
一句不經意的話,就這么被唐清淮探出了消息。盡管無足輕重,但這也說明了,自己和唐清淮的差距。
還是稚嫩啊……
唐清淮勾了勾嘴角,“老和尚,我徒弟在哪兒?”
“入寺后就暈了過去,現在在后房靜養,有人照顧。”度嚴禪師說道。
“櫻兒,去看看你師兄。”
“哦?!迸討艘宦?,轉身掀開簾子出了門。
唐清淮往爐子里面加了兩塊炭,撥動了兩下爐火,溫暖的氣息再度擠滿屋子。
“閑話說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談正事了。”
唐情懷收起笑意,臉色在一瞬間平靜如冰。
“唐前輩請講?!崩钚陌材氐牡?,手心汗液浮出。
“我把櫻兒支開,就是想說高正明這件事?!?
唐清淮說道:“事情的起因我都已經了解了,趙守綱趙大人現在已經死了,對吧?”
“自焚殉情?!?
“不出所料,高正明在皇宮?”
“是的?!?
“那么,這件任務的雇主已經死了,任務的目標也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高正明沒死,我想,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風兒和櫻兒,我會帶會屠生樓。其余折損在你們手上的人手,我也可以不予追究?!?
“什么叫不予追究?”李心安嗤笑道,“唐前輩,您這話說的未眠有些欺負人了?!?
“這件案子里,屠生樓要殺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高正明?!?
“吏部考功主司張英,工部主事齊元漢,門下省給事中王清朗,還有京兆府周恤民。這四位大人,可是實打實的死在你們的人手上。”
“高正明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他們該死,高正明就不該死了?”
“這件事情,屠生樓的做法我很不滿意。誠然,我不會讓高正明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