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過于長遠,總要顧顧身邊。”
其實這話已經有些明里暗里損李俶的意思了,但李俶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既然趙守綱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們的墓穴去打擾,而且造成這一切的真兇,歸根結底,也是高正明造的孽。”
“你說得對,總要有人補償他們,本王不能拿兩個死人邀功請賞。”
“趙守綱……就當沒這個人吧。就讓他們,在萬人坑那里……永遠長眠下去吧。”
李心安抹了抹干涸的嘴唇,叩首道:“謝殿下!”
“可是,這件案子,總要有個頭啊。”
李俶淡淡的道:“李心安,你打算怎么結束這件案子?”
“血衣堂方面,一直在追查屠生樓的殺手。今天早上,慕容白跟蹤唐清淮的兩個徒弟,出了長安,發現……遇上了趕來長安的唐清淮!”
李心安本想把青龍寺的事情說出來,可轉念一想,度嚴禪師從頭到尾和這件案子一點關系都沒有,沒有必要把佛門清凈之地牽扯進去。
“唐清淮?”李俶被嚇了一跳,震驚道。
“那個你們說的天下第……二十?”
“正是。”李心安苦笑道,“也是我們不巧,唐清淮大弟子唐風在接手趙守綱的委托時,自覺不妥,給唐清淮修書一封。唐清淮回復他會趕來長安,卻不料正好被我們撞見。”
李俶連連打量著李心安,嘖嘖稱奇,“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這……唐清淮算是沒有殺心吧,主要白木頭當時在我身邊,他不顧忌我,也得顧忌慕容山莊。”
“而且,唐清淮此次前來長安,就是阻止唐風刺殺高正明的。”
李俶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擔心高正明死在屠生樓的手上,圣人會因此打壓江湖,剿滅屠生樓?”
“正是!”
李心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上次傅輔閣當街死在我手里,傳聞是江湖俠士的俠義之舉。而且傅輔閣的那些罪證都被我逼他讀了出來,所以圣人也沒有太過震怒,但朝廷的臉面終究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高正明一旦被殺,朝廷兩個月內接連死了兩位侍郎,圣人是決計不會不管的。與傅輔閣不同,高正明的罪狀……要小許多,所以……”
李心安的話停在了這里,他低著頭,沒再說下去。
李俶淡淡的道:“你不必顧忌我,圣人會做什么,我也心知肚明。”
“殿下英明。”
“屠生樓抵抗不了一個國家的怒火,唐清淮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星夜兼程趕來長安?”
“不錯。卑職在和唐清淮交談的時候,也是從他嘴里得知了不少信息。我拿他兩個徒弟的命和他做交換,逼他唐清淮表態,五年之內,屠生樓不入長安。”
“嗯。”李俶微微頷首,“這一點你做的不錯。”
“可是如此一來,唯一能當替罪羊的屠生樓,就不能用了啊。”
“和屠生樓達成和解的條件,就是我們不能再追究他們的責任。血衣堂殺了屠生樓十幾個人,這些尸體,唐清華沒有要回去,這是我們唯一能利用的東西。”
“殺死齊元漢張英他們的人,可以死,但不能是屠生樓。”
李俶臉色凝重,“他們的死,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官場爭斗,要么是江湖刺殺。江湖人這條路既然不能走,那官場,你拿誰當替罪羊?”
李心安搖搖頭,“殿下,您別忘了,在這天下間,還有第三股最為龐大的勢力。”
“平民百姓!”
李俶面露疑色,抬了抬下巴,示意李心安繼續說下去。
李心安說道:“齊元漢這四個人,說是好官,不是好官。說是能官,不是能官。可有,也可無。”
“偽造幾本賬本和房契地契,抬兩箱銀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