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寶九年,昭文館學徒李四海因為成績優異,惹來同窗嫉妒。會試結束后,他買通了考官,偷來了李四海的答卷,一字不改的寫到了自己的卷子上,隨后誣陷李四海考場舞弊。”
“科舉不是你們昭文館能操控的,這件事很快就被發現端倪。那個學徒是個商人之子,交了錢,什么事都沒有。而李四海是個被乞丐養大的孩子,他才應該是那個什么事都沒有的人,但卻被你們昭文館逐出,醉死在街邊。”
“去年,昭文館又有一個丑聞,是關于……周館主的小舅子。”
李心安冷笑道:“周館主,還要我把那件事也講出來嗎?”
“夠了!”周鶴陽渾身發抖,陰森的注視著李心安,咬牙說道: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這長安城,給朝廷辦事,總是要好過在江湖賣命。”
李心安冰冷的道:“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周鶴陽,還有臉說得出法理公道?還有臉為別人做主?”
周鶴陽深深低下頭,不發一言。
“不過說實話,昭文館做的惡,在諸位掌門的門派里,已經算得上是很少了。和一些掌門比起來,周館主,你簡直是大好人!”
李心安高聲喊道:“在場的諸位,都多少做過一些惡心的事,殺過不少人,有違天理,有違人道,有違律法!你們的惡,比慕容白可深重的多的多的多!”
“自認為問心無愧的人,你們要主持公道,要殺慕容白,我無話可說。”
“可是,有嗎?”
李心安環視眾人,滿眼望去粗略五六十人,沒有一個敢直視他的目光。
“說得好!”
丁府的大門緩緩打開,丁府門房丁洛帶著葉青嵐走了出來。
“這位將軍罵的好,罵的痛快!老子也看這幫落井下石的孫子不順眼,只是礙于面子一直沒吱聲。葉公子和這位將軍可是好好給我出克一口惡氣,哈哈……”
葉青嵐向著李心安咧嘴一笑,隨即裝模作樣的行禮道:
“回長史大人,丁振法丁老前輩已經答應出手,剿滅神花會,追回慕容公子。”
聞聽葉青嵐此言,那些掌門徹底的死了心。
李心安會心一笑,向著丁洛抱拳說道:“丁前輩,煩勞替小子謝過丁振法老前輩。擇日,李心安定攜厚禮登門拜謝!”
丁洛抱拳回禮,眉頭卻是一皺。
李心安?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葉青嵐昂首闊步走過之前神似虎狼,現在宛若綿羊的人群,要了一匹馬,騎了上去。
一行人緩緩離開丁府大門,李心安輕聲說道:“干得漂亮!”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誰。”葉青嵐一臉驕傲。
“你是怎么說服丁振法的?”
“瞎掰扯唄,我可是許下了好多好處,到時候丁家要是落不著好,你和慕容白可得幫我啊。”
“那是自然,我抱你無虞!”
葉青嵐悄悄瞥向身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說……慕容白是真的殺了人,人家要想報仇,我們還攔著,我還真信過意不去。”
“白木頭興許是被控制了心智,找回他,如果他不記得的話,就瞞著他這件事吧。”
李心安惆悵的道:“我也知道,于情于理,都是慕容白的過錯。可……我們就是要保他的,我們不出面,慕容山莊的地位擺在那,也注定了那些被慕容白傷害的人只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小門小派,死了,也就只能死了。他們可以不甘,可以反抗,但總歸是要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我們應該慶幸,慕容莊主,葉家主,和……李林甫,他們生下了我們,讓我們不用直面這江湖最底層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