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長安
一個半時辰之前。
金州城東,一座廢棄的院落。
逃亡的神花會眾人在今天清晨趕到了金州城內,連續幾天的奔波不息,好不容易來到一座城市,阿木帖爾汗的打算是先休息一天,第二日再出發。
隨行的李永昌卻是不喜,他是軍隊出身,不論撤退還是追敵,講究的就是一鼓作氣,最忌諱的就是斷斷續續。
他找到阿木帖爾汗,說道:“阿木,我們不能停。”
“為什么?”阿木帖爾汗不解。
李永昌道:“金州離長安太近,一旦他們追過來,我們被堵上,就是死路一條!”
“老李,你太謹慎了。”阿木帖爾汗云淡風輕的道,“我們泄露了有關契丹的線索,他們肯定以為我們離開長安城,是往北走了。他們就算要追,現在也肯定在蒲州。”
“他們不會想到,我們的真示意圖,不是返回契丹,而是南下慕容山莊!”
李永昌皺眉道:“做事要考慮周全,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會發覺我們往南走?”
“因為這是狼主的計劃!”阿木帖爾汗一臉狂熱。
李永昌冷笑不止,他之所以跟隨阿木帖爾汗的神花會南下而不是直接去契丹,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出爾反爾。
不然,自己這工夫早就到了邊境了!
“你要小心,難保李俶不會派人走南邊,沒人是傻子,肯定都會多走一步。”
阿木帖爾汗說道:“老李你盡管放一百個心!長安城里我留下了人手,他們傳回消息,那個李俶和丁振法在長安城里面翻了一個底朝天,可是足足耽誤了三天時間。”
“丁振法?”
李永昌震撼許久,方回過神來。
“長安城僅剩的一位武道大宗師,沒想到也沒李俶籠絡了過去。”
李永昌嘆息道:“江湖不再啊……”
“阿木,你埋伏在長安城里面的那些人,能夠保證安全嗎?”
阿木帖爾汗向著屋子外面努了努嘴,“他們已經回來了,就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李永昌一臉驚訝,旋即生氣的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著了,能知道什么?”
李永昌神色凝重,小聲的問道:“那些人的底細,你都知道?”
“都是我的心腹,而且都是從草原來的勇士,絕對可靠!”
“不會叛變?”
阿木帖爾汗神情冷峻,冰冷的說道:“李永昌,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契丹勇士的信仰!是在侮辱狼主,侮辱巫神!”
“我這是在救你!”李永昌氣極反笑,指著門外,低聲罵道:
“你個只知道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蠢貨!一旦那些后回來的人里面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或者露出了馬腳,身后跟了尾巴,我們就是萬劫不復!”
“他們都是草原上的雄鷹,雄鷹不會被兔子盯上。”阿木帖爾汗沉聲道。
“去你媽的雄鷹!”李永昌破口大罵道,現在的他,簡直想把面前這個男人撕成碎片。神花會這些年發展的這么迅速,那么多陰險毒辣的手段,感情都是從阿木帖爾汗這個漿糊一般的腦子里面出來的?
“對面的人是誰?是李俶,當朝皇太孫!還有誰?丁振法!在整個大唐武林上都是排的上號的老祖宗!你的那些人手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是被扒光了的娘們兒!還雄鷹?就是一群家雀兒!”
“李堂主,你大可放心。”阿木帖爾汗說道,“就算他們發現了端倪,立刻從長安趕來,三天時間,輕車快馬,現在也過不了漢水,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和他們玩玩。”
“你的賭注是你的命!”李永昌咬牙道,“我上過戰場,手上沾滿了你們和西域人的鮮血,我最清楚大意輕敵是什么后果。”
他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