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帖爾汗恍然大悟。
“該死,怎么這么快!”
他縱步出門,高聲喊道:“所有人,立刻消除痕跡,連夜出發!”
……
金州城南二十里。
神花會眾人倉促出逃,根本就沒有準備馬匹。只有路上搶來的十幾匹,剩余的人,只能步行。
一口氣出城,跑了二十里地,所有人都是累的癱倒在地上。
看著眾人已然是走不動,李永昌無奈,騎馬往回騎了五里地,看著后面暫時還沒有人追來,他返回說道:
“就地休息一刻鐘,一刻鐘之后,全力趕路,爭取在天亮之前離開金州地界。”
阿木帖爾汗厲聲喝道:“停什么停!一旦被他們趕上,耽誤了狼主大計,你擔待得起嗎?”
李永昌斜眼看著他,冷笑道:“現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阿木帖爾汗臉上一紅,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心中殺意更甚。
李永昌翻身下馬,把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慕容白拉倒自己身邊,就地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恢復精力。
他卻不知道,在北面的一個土坡之后,悄悄的探出了兩雙眼睛。
……
在得知袁勝探聽出神花會的蹤跡之后,李心安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情況休書三份,系在信鴿上送了出去。
一份給李俶,一份給慕容策,一份給夔州的血衣堂暗樁。
既然已經知道神花會和慕容白的位置,那么剩下的別無他,唯有血戰。
“所有人,牽馬,出城!”
片刻之后,客棧后院的馬棚轟然倒塌,在客棧掌柜的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中,李心安扔下一錠銀子縱馬遠去。
金州城南門,士兵看著大街上揚起的煙塵,正不明所以的時候,就看到三十余匹高頭大馬橫沖直撞一般直沖他們而來。
守城的將軍剛想阻攔,李心安把右衛率的令牌猛地砸在他的懷里,旋即一拉韁繩,坐下“翻雪”發出一聲嘶鳴,徑直越過了守將。
李心安抽劍,揮劍,城門被攔腰斬斷,借著,便徹底被馬群沖爛。
守將呆呆的看著他們遠去,一時間,竟是忘了追。
“將軍?”士兵們小聲詢問著。
“我們……該怎么辦?”
守將此刻終于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道:“愣著干什么?追啊!來人,去衙門叫人!”
他眼光一瞥,地上那塊黑色的令牌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妖異的光芒。
守將彎腰拾起,擦了擦,只見“東宮右衛率”五個大字刻于其上。
“等等!”守將驚呼出聲,趕忙制止了要去搬救兵的士兵。
他驚異不定,看向破損的城門。
“東宮右衛率,太子殿下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是個從七品小官的守將只覺身體冰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在擔憂自己的仕途,自己的性命。也許他的命運從現在開始,就走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