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委屈。”
“謠言不是空穴來風,我家堂主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我還是自己去查明,稟告殿下為好。沒有的話,萬事大吉。但情況如若屬實——”
他的拇指輕抵劍鐔,“鳳鳴”劍身與劍鞘緩緩摩擦,綻放出古老而厚重的聲響。赤紅色的劍身出鞘一指之寬,像是打開了毀滅世間的魔盒,恐怖的劍氣縱掠而出,劃過巴爾戈的臉頰。
“那人,我饒不了他!”
光滑的皮肉出現緩緩一道裂縫,鮮血涌出,還未流淌到下顎,細微的傷口便已經愈合,干涸的血液沾在臉上。
巴爾戈低下頭,聲音低微而虔誠:
“小僧……卑職明白。”
慕容白摁住劍鐔,收回了出鞘一指的長劍,瞥了一眼巴爾戈的肩膀,道:
“你受傷了?”
“小傷,無礙,多謝慕容公子關心。”
慕容白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他也清楚,萬不得已李心安不會和他們交手,而從眼前的情況看來,巴爾戈的傷斷然不是李心安所為。
“永達坊中,是誰敢違背殿下之人?”慕容白道,“難道你們遇上了……他們?”
巴爾戈明白慕容白話里的意思,他搖搖頭,說道:
“并不是那邊的人,而是李統領的老友,即將加入血衣堂的新人。”
慕容白和葉青嵐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臉茫然。沒聽說過永達坊里面有李心安的老友,也沒聽說血衣堂要收新人啊?
“張權,你可知道巴爾戈說的那人是誰?”慕容白以內力傳音,問道。
張權暗自回應道:“不知道,從沒聽過。”
“那就怪了……”
巴爾戈看出了他們三個人的疑惑,說道:“連慕容公子也不認識那位?”
“確實不知。”
“也對,慕容公子才新晉加入血衣堂,不知道也正常。但是,連張小兄弟也不知道嗎?”
張權淡淡的道:“我家堂主交往頗多,市井鄉民有之,隱世高人亦有之,豈是我能一一認識的?”
巴爾戈微微一笑,也不再賣關子,說道:
“據李統領所說,他那老友居于漠北松漠都護府,年少時,曾在草原救過李統領一命。他不久前進京,挑戰長安刀客,掀起了一陣風云,揚名之后,便要加入貴堂。”
話都說到了此處,不用說也知道,那人的身份是什么了。
“蕭玄感?”葉青嵐失聲道。
“哦?葉公子也認識?難不成您也與那刀客有舊?”巴爾戈故作驚訝。
“呵,不認識,也認識。”
葉青嵐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他怎么也理解不了,雖然李心安說過有意招攬他,可……這才過去不到兩個時辰,就成了?
蕭玄感為什么要加入血衣堂,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做一個刀尖舔血的刺客,原因總不能和自己一樣,圖個刺激吧……
慕容白一臉冷峻,“巴爾戈,此事屬實?”
“卑職親耳所聽,親眼所見。李統領與蕭玄感十分熟絡親昵,蕭玄感也親口承認,要加入血衣堂。”
巴爾戈搖搖頭:“只是,讓卑職不解的是,蕭玄感如今已在長安揚名,一旦加入血衣堂,豈不是有暴露的風險?李統領此舉,意欲何為?”
“堂主心思縝密,自有安排,不勞天眾費心。”張權雙臂環抱,一臉不屑。
“既如此,卑職就不耽誤三位的事了。”巴爾戈深作一揖,道:“慕容公子還是快去找李統領為好,也許,他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沒有人幫襯,他不好處置的。”
慕容
白沒有再說話,僅僅是點了一下頭,便繞過他,往永達坊內走去。
沿途“天眾”不自覺的向兩側退去,給三人留出一條通路。
巴爾戈扭過頭,陰森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