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長安
李心安道:“你是局外人,此事也沒什么好瞞你的。張富春是當今宰相楊國忠安插在殿下身邊的臥底,他掌握的訊息,很可能威脅到殿下和太子繼承大統。”
“我們不確定楊國忠得到了多少,所以,必須盡快找出張富春。”
“楊國忠的府外,都有我們的人暗中監視,哦,就是那天那群和你起爭執的黑衣人。初步判斷,張富春沒有回到楊國忠那里,他應該還在他消失的地方,也就是永達坊。”
蕭玄感沉聲道:“那個楊國忠,是何等人物?”
李心安道:“大唐奸相,權相,一等一的貪官污吏。”
“比之那李俶,如何?”
“自然不及殿下萬分之一。”
“這樣啊……”蕭玄感低聲自言自語,突然,他緊張的問道:
“那如果,有人不明真相,救下了張富春,但沒有送他離開,而是治好了他的傷,藏匿了他,可算釀成大禍?”
李心安敏銳的從他的話里察覺到了什么,眼神一凜,謹慎的問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沒什么。”蕭玄感遲疑了一下,轉變了態度,轉身就要出門。
“蕭兄請留步!”慕容白出聲喊道,“此事,往小了說,是關乎殿下一人安危。往大了說,關乎的是大唐社稷,牽扯到的是黎民百姓。蕭兄既有俠義心腸,此刻又豈能裝聾作啞,袖手旁觀?”
“我……”
李心安沉聲道:“蕭兄,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但現在不是講究私人感情的時候,張富春是一定要抓,也要死的。你做了些什么,看見了些什么,聽見了些什么,還請說出來,莫要被奸人蒙蔽了雙眼,將來鑄成大錯啊!”
蕭玄感面色復雜,狠狠的糾結起來。他清楚李心安的話有多大的重量,也明白自己應該說出實情,但……自己畢竟答應了他啊!
最后,還是葉青嵐打破了僵局。
他走到蕭玄感身前,盯著蕭玄感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富春在你那,對嗎?”
蕭玄喊眼神一震,但什么也沒說。只是他的表情,卻是出賣了他。
葉青嵐圍繞著蕭玄感緩緩踱步,輕聲說道:“依我看來,你和張富春不是故交,畢竟張富春背離殿下,倒行逆施,品行卑劣,按蕭兄你的為人,根本不可能與他交好。所以,你們是新近結識,很可能,就是在張富春逃進永達坊,受傷被你所救。”
“蕭兄遠道而來,在長安人生地不熟,不知長安兇險,所以順手救下了張富春。你沒有報官,也沒有找郎中。要么,是張富春受的傷很輕,你自己或者他自己就能用簡陋的藥材治好;要么,就是他請求你不要把他的消息泄露出去,至于理由,隨便編一個就是。而蕭兄骨子里有著江湖人豪邁的熱血,便答應了下來,瞞藏至今。”
“現在蕭兄這么著急回去,恐怕是在擔心張富春的安危。畢竟你在這里躺了三天,張富春無人照料,他也不能出門。他被抓,或者被餓死,都有可能。那樣一來,你良心這輩子都難安。”
“不知道我說的這些話,蕭兄,以為然否?”
鴉雀無聲的寂靜過后,蕭玄感僵硬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
“一字不錯。
“張富春,卻是被我藏了起來。”
李心安走過來,先是欣喜的錘了一下葉青嵐的肩膀,比了一個大拇指,隨后轉向蕭玄感,疑惑的問道:
“可是我有一事
不解,那日巴爾戈幾乎將你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張富春的蹤跡,蕭兄你是把他藏到哪兒了?”
蕭玄感說道:“那間后院有一處枯井,被雜草掩蓋,里面井壁上有一處破損,剛好能容納一個成年男子,張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