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有后顧之憂。”
提拉臉色大變,連連后退,咬牙道:“你想干什么!”
“先生放心,我不會殺人的。”
提拉冷哼一聲:“我盡心竭力救李心安,你卻想要害我同伴,這就是慕容山莊,名門正派?”
慕容白平靜道:“西域幻術(shù)師臭名昭著,雖不似南疆蠱師那般惡毒,卻也犯下惡孽無數(shù)。大唐江湖,難有他們?nèi)萆碇亍!?
“你——”
提拉氣憤的指著他,終究還是無力的低下頭,狠狠拂袖道:“唉!”
門簾再次掀開,露出張權(quán)憔悴的臉:“慕容公子不必如此,提拉是堂主的老朋友,此次幸得他相救,我們不宜步步緊逼。”
“可是……”
“我知道,我都聽見了。”張權(quán)嘆道,“在下也頗懂醫(yī)術(shù),而且跟隨尤桑尼娜二位前輩南游之時,也從他們那里學來了御蠱之術(shù),或許能救堂主之命。”
“今夜過后,我們就把堂主接回家吧。”
慕容白聞言,眼簾低垂,輕輕“嗯了一聲。
“嗯,接他回家。”
藥罐沸騰,咕嘟嘟冒著泡,提拉倒出黑色的藥湯,端給張權(quán),“讓他喝下去,藥方我待會兒寫給你,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
慕容白走出藥鋪,正欲回幽香居召集人手,一旁的蕭玄感卻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蕭兄。”慕容白關(guān)切的問道,“你也受了不輕的傷勢,為什么不進去療傷?”
蕭玄感低聲嘆道:“是我無能,哪兒還有臉進去討藥。”
“此言差矣!”慕容白正色道,“若非蕭兄,李兄早已喪命。”
“還請蕭兄,受我一拜。”
“萬萬不可!”蕭玄感急忙站起扶住慕容白,嘆息道:“李心安之所以沒有被殺,是因為一位高人出手相助,打退了那一男一女,不然,我也早已喪命。”
“高人?”慕容白追問道,“何人?”
“他黑袍覆面,我不曾窺見真容。”蕭玄感搖搖頭,道:“那位前輩也是一名劍客,獨斗那一對夫妻,還能將其重傷,實力恐怕在一品。”
“一品?黑袍?”慕容班自忖道,“我曾聽李兄和青嵐提起過,蘇休先生救得他們性命,難道這次也是他?”
“也不對。蘇休先生和李兄熟識,且也在那二人之前露過面,沒有必要以黑袍遮掩身份。”
“難道救下李兄的,另有其人?”
蕭玄感打破了他的沉思:“慕容公子,李堂主負傷與我脫不了干系,我想為他報仇,不知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慕容白說道:“蕭兄,此事是楊國忠意圖殺堂主來斷折殿下手足,你是無關(guān)被牽連,還是必要參與了。”
蕭玄感冷冷的道:“慕容公子,是看不起我嗎?”
“哪里,在下并無此意!”
“我雖出身漠北,也素知忠義,李兄待我恩惠,我難以回報。如今仇人近在眼前,我……你教我毫無作為,我如何能應(yīng)!”
慕容白看著蕭玄感堅定的雙眼,遲疑的道:“可是你一旦踏足,就意味著,你也站到了楊國忠的對立面。日后路途,艱難險阻無數(shù)。”
“你們不是說,那個楊國忠,是個大大的奸臣嗎?”
“的確如此,楊國忠所作所為,相較于前權(quán)臣李林甫,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玄感突然輕聲笑了出來:“既然如此,為民鋤奸,正是英雄所為。”
“李心安曾說我于云州見士兵劫掠百姓,只是心中氣憤,而不曾出頭,我……深以為恥辱,有愧于老卒教導!現(xiàn)在,正是我償罪的時候。”
“慕容公子,還請給蕭玄感,一個贖罪的機會!”
蕭玄感后撤一步,深作一揖。
慕容白見他如此,深知蕭玄感主意已定,于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