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
“現有一事,的確需要蕭兄幫忙。”
“慕容公子請講。”
“李兄出門,是為張富春。受傷,是因楊國忠。這二人,都與李俶殿下密切相關。當今之計,殿下出面,是最好的選擇。”
蕭玄感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張富春獻給李俶?”
“是。”
“既如此……隨我來吧。”
蕭玄感牽馬而出,說道:“還請慕容公子備好糧食水壺,以防張富春發生不測。”
……
永達坊。
慕容白隨蕭玄感一路來到此處,他暫居的那所破落小院幾天未有人居住,已是結了不少的蜘蛛網。
二人舉著火把,推門而入,徑直走向屋后。
“張富春就在前面那座枯井之中,所幸那日無人搜查此處,不然——”
蕭玄感的話音戛然而止,他一臉嚴肅的盯著前方,手不自覺的探向腰間,卻摸了個空。
是啊,他的那把刀,早已經折斷,扔在大街上了。
慕容白將火把向前探去,在火光的照耀下,只看到一座高處地面一掌的枯井,在零星雜草的掩蓋下,并不顯眼,隱晦至極。
他并沒有覺察到什么異樣,隨即疑惑的問道:“蕭兄,怎么了?”
蕭玄感沉聲道:“不對勁。”
“何處?”慕容白握住“鳳鳴”劍柄,謹慎的掃視著四周。
“地上。”
蕭玄感指著二人前方不遠處的地面,說道:“這里,多了一個腳印。”
慕容白愕然,地上一個小小的淺淺的腳印,都能被蕭玄感覺察出來?
“我曾在契丹草原,與狼群共處,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會放過,不然,就是死路一條。”蕭玄感沉聲道,“這一個腳印,比之狼的痕跡,可要顯眼太多了。”
“那天那些黑衣人并沒有來過這里,李心安也沒來過,這個腳印,也不是我的。”
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了,慕容白接過他的話:“這也就是說,在李兄和蕭兄離開之后,有別人來過這里。”
“會不會是張富春自己爬了出來?”
“不會。”蕭玄感說的斬釘截鐵,“井壁光滑,張富春受傷,根本跑不出來。”
慕容白緩緩走上前,“是與不是,先把張富春拉上來再說。”
他的心突然狠狠揪了一下,不妙的想法涌現下腦中。
慕容白拿著火把照著枯井,俯身看去,里面深不見底。
井邊,有一根細細的麻繩,慕容白試著拉了拉,感覺到一股巨力在抗拒。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蕭玄感上來幫忙,二人合力,才拉動那根麻繩。
片刻之后,張富春被拉了上來。
只是,讓慕容白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張富春的胸膛凹陷了下去,慕容白掀開他的衣服,一個長條形的傷痕出現在眼前。
張富春嘴巴微張,兩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夜空,臉色有些發綠,粗略估計,死了約莫三天。
那正是蕭玄感隨李心安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