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需要慕容公子相助。”
慕容白面露難色,致歉道:“若是放在平常,
慕容白定當盡心竭力。可現在,我們確有要事,無暇顧及此事。”
“公子是說,李心安遇襲的事情?”
“邪里牙副統領知道?”
“當然。”邪里牙緩緩點頭,“我一直在嚴密監視楊府動向,今日辰時,楊府后門有兩騎離開,我派人跟蹤,卻遲遲沒有回報。未時,通濟坊騷亂,傳至平康坊,我醒悟事情不對勁,親自探查,發現我排出的那名手下已經身死,是被刀所殺。”
蕭玄感聞言,不由得出聲道:“當初偷襲李心安的兩個二品巔峰,其中一個女人,就是用刀高手。”
慕容白緩緩說道:“那二人,一男一女,是一對夫妻。男子練拳,女子練刀,相輔相成,已經截殺李兄數次。”
邪里牙來了興趣,“截殺李心安數次?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慕容白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李心安先前所遇的那兩次襲擊,都是因為蘇休出手相助,方能化險為夷。現如今蘇休出走,還不清楚他與皇孫府李俶究竟發生了什么。
此刻若是貿然提起他的名字,恐怕會給李心安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邪里牙,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慕容白嘆道,“可蕭兄的確無辜,血衣堂愿與天眾合力,偵破此案,擒拿兇手!”
邪里牙點頭道:“如此,便有勞慕容公子了。”
“以公子之見,江湖上有此等武功者,為何人?”
慕容白仔細審視著張富春的尸體,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在枯井下聞到的那縷淡淡的女子體香,不由得茅塞頓開,心中已是有了幾分把握。
“在我看來,這是洛陽妙音坊的手段。”
“妙音坊?”
“正是!”
慕容白沉聲道:“妙音坊所善武功有二,其一,為音律《天宮梵音訣》;其二,便是內功《揚舞心經》,借由女子長袖施展,輕柔若女子呢喃,剛猛如大江拍岸,摧人心魄。”
“你看,從張富春前胸延展到右側下肋的長條形凹陷,不正像是女子舞衣的長袖嗎?”
邪里牙緊鎖的眉頭舒展了幾分,”的確如此。”
慕容白接著說道:“而且,我在枯井中發現張富春尸首之時,曾聞到過一縷淡淡的女子體香,現在不知是否還留存,你可以親自下去看一看。”
“依我拙見,此事,兇手是妙音坊的可能,極大!”
“慕容公子所說,不是沒有道理。”邪里牙道,“只是,妙音坊遠在洛陽,而且極少參與江湖紛爭,他們有什么理由,遠赴長安,殺一個小小的張富春呢?”
慕容白皺眉道:“原因尚且還不清楚,不過,只需要請妙音坊坊主上官秀瑤進京,其中緣故和事情的真相,都可以查出。”
“嗯……要請上官秀瑤,還需要殿下親筆手書。”邪里牙道,“畢竟,對方是天機樓武評前二十的人物。”
他拱手道:“在下先行作別,張富春尸體,我會差人送去幽香居,還望公子細細探查,以免錯過可疑之處。”
說罷,邪里牙轉身離開了此處。
望著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蕭玄感皺眉道:“你覺得他,是否可信?”
“我雖然不清楚你們之間的關系,但我猜的出來,李心安和他很不對付。”
“確實。”慕容白輕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李兄始終懷疑他們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陰謀,故而一直疏遠天眾。”
“且看他們,最后作何分解。”
“我呢?該做什么?”
“蕭兄只需養精蓄銳,對方是楊府中人,不可妄動。待到決戰之日,還需蕭兄鼎力相助!”
……
一縷燭光照亮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