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無虞。”
柳無晏長舒一口氣,“他沒事就好,讓他睡吧,這些天,都沒睡個好覺。”
“馬車內(nèi)有干糧水壺,并有五百兩紋銀,用作二位路費。”
“諸位如此厚恩,讓我兄妹如何受的
?”柳無晏雙膝跪地,“請兩位恩公受我一拜!”
“姑娘使不得!”李心安慌忙攙扶起柳無晏,“我等與柳家頗有淵源,現(xiàn)如今柳家遭逢大難,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二位是柳家故人?”柳無晏道,“可否留下姓名,我兄妹日后定有報答!”
“不必!”李心安擺擺手,“萍水相逢,何談報答,姑娘還是快速速駕車離去吧,若是城內(nèi)禁軍發(fā)現(xiàn)端倪,可就又麻煩了。”
柳無晏聞言,點點頭,道:“恩公所言有理,無晏不再打攪,就此告辭!”
她跳上馬車,正要駕車離開,卻突然轉頭說道:
“二位,若是見到我二爺爺柳霄伝,麻煩告訴他,我們在洛陽等他。”
“一定!”李心安緩緩點頭。
“告辭!”
馬車輪緩緩轉動,柳家兄妹沿著大路,南下去了。
最終,馬車的蹤影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李心安和葉青嵐的視線里。
“李兄,你說柳無焉柳無晏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嗎?”
“他們就算發(fā)現(xiàn),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李心安從林中牽出兩匹駿馬,二人開始返回長安。
“那個時候,柳霄伝,早已是尸體一具。”
“柳霄伝是一品高手,白木頭和蕭兄,真的能殺得了?”葉青嵐緊緊皺著眉頭,“我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他們可是差了整整一個大品階。我?guī)е鵁o晏出城門的時候,突然一陣心悸,你說他們會不會——”
李心安打斷了葉青嵐的話:“噓!這種事,可千萬別說,一旦說出來,可就一語成讖!”
“剛才,我也感受到了一股殺意,長安城龍氣鎮(zhèn)壓之地,殺氣能傳這么遠,想來,也只有一位一品小宗師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柳霄伝此舉,無疑是暴露了自己。”
葉青嵐道:“柳霄伝既是逃命,為什么會做出這等瘋狂之舉?”
“那誰知道呢?”李心安嘴角微微勾起,“看來,這位閻王刀,要帶給我們一些不一樣的驚喜了。”
“李兄,你真的沒有后手?”葉青嵐惴惴不安,“我們不能讓慕容白和蕭玄感置于危險境地啊!”
“放心,我早就有布置了。”李心安嘿嘿一笑,“你覺得,昨晚去萬花樓,我是白去的?”
……
慕容白從二樓一躍而下,看著被裹成紅粽子的蕭玄感,不由得一愣。
窈窕的身影自門外走進,對著慕容白,柔聲說道:“慕容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檀香姑娘?”慕容白一臉驚訝。
“你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
檀香雙手輕甩,裹纏著蕭玄感的紅袖立刻飛回到她的手中,靈動而飄逸。
蕭玄感落到地上,身體有些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倚在慕容白身上。他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那股暈眩之感驅逐出去,正訝異于自己為什么沒受傷時,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
前方倩影淺淺笑,蕭玄感一時呆滯,愣愣說道:“檀香姑娘?”
“蕭公子。”
“你……這是……”
檀香解釋道:“昨天,心安送我上樓,說起今日要助蕭公子來殺柳霄伝。”
“柳霄伝乃當世之豪杰,更兼一品小宗師修為,莫說蕭公子一人,哪怕是和慕容公子合力,恐怕都無法撼動柳霄伝。”
慕容白連連點頭,臉頰有些泛紅。從剛才蕭玄感和柳霄伝的交手情況來看,就算慕容白參戰(zhàn),二人合力,也殺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