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血衣堂的建立者和第一任堂主,就是李建成的心腹手下,被捕入獄,妻兒受辱。他假死離開天牢,建立血衣堂,隨后潛入皇宮,意圖刺殺太宗。”
“當然,沒成功。”
“殺皇帝……”柳無晏眼里煥發出熾熱的神采,“豪氣!這么輝煌的事跡你怎么不早說?狗皇帝,就該死!”
“老娘決定了,這輩子就跟著你們了!”
“我們什么時候去殺李隆基?”
幾人一時呆滯,沒想到柳無晏這丫頭這么豪爽,殺皇帝……誰敢啊!
“舍妹心直口快,諸位莫驚。”柳無焉一把堵住妹妹的嘴,苦笑道,“堂主,既然血衣堂刺殺過太宗,為何殿下還是把你們收入麾下,他不知道嗎?”
“不知道。”李心安有些后怕,“他要是知道,我就活不過這十八年了。”
柳無晏掙脫開哥哥的束縛,說道:“堂主大人,你說過會有與李俶撕破臉的一天對吧?”
“啊,對。”
“那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能不能去殺他?”
李心安搖搖頭,緩緩說道:“殿下會是個好皇帝,我不能讓你去。”
柳無晏不由得萎靡下去,“我還想著立個功的……”
柳無焉摸了摸妹妹的頭,道:“堂主,現在需要我們做什么?如果是要去殺人的話,只要對方有取死之道,我和無晏可以去!”
“現在不著急。”李心安笑道,“無焉你好好養傷,至于無晏,就讓她先尋找柳老前輩的蹤跡吧。我會從堂里面抽調幾個人脈廣泛的兄弟回來,堂里面的資源,無晏你盡管使用。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我或者白木頭。”
“你倒是個好堂主。”柳無晏哼了一聲,“二爺爺既是身受重傷,對方要救他,肯定要去找藥。我打算先從城里面的藥鋪下手,咱們血衣堂有門路沒?”
“當然,今天晚上,我會安排人給你一份清單,你挨個找過去就好了。”
李心安一拍手,道:“諸位,血衣堂新添兩名高手,是大喜事,我去置備酒席,咱們今夜暢飲,不醉不歸!”
……
昏暗的珠光下,映照著少年枯黃的臉。
張權已經五天沒有合眼了,血衣堂調動了所有關系,幾乎將通濟坊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出王可容的蹤跡。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要么他們有所疏漏,要么,就是堂主從一開始判斷就失誤了。
可是堂主會失誤嗎?
張權心里暗自否決了這個想法,他對李心安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無條件信任。他寧愿是自己的問題,也不會去懷疑李心安的決策。
“來人。”張權輕聲說道。
風起,燭焰搖曳了一下,一道黑影就已來到張權身后。
“傳令下去,再找一遍。”
來人遲疑了一下,“可這已經是第三遍了。”
張權聲音冷淡:“我說……再找一遍!”
“是!”
手下接了命令,飛快的離去了,屋里又剩下了張權一人。
無限的靜謐籠罩了他,睡意潮水般涌來,這個少年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疲倦,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先前的血衣堂探子去而復返。
張權猛地驚醒,看著探子臉上的激動神色,他眨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興奮的站起了身。
“是不是找到了?”
“找到了!”探子咧嘴笑道,把一張紙條遞給張權。
張權接過來,喜上眉梢:“太好了,工夫總算沒白費。告訴兄弟們,把那個地方給我盯緊了,這件任務完成之后,每個人放班五天,另有一百兩賞銀!”
“得令!”探子美滋滋的轉身離開,派發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