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權(quán)正要收拾東西,準(zhǔn)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李心安??赡X海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個地方,似乎和紙上王可容的藏身之處不謀而合。
他狐疑的低頭看著手上那張紙,白紙黑字,地點寫的清清楚楚。
“咦?”
……
楊府后院,一片寬闊的空地,突然凹陷出一個漆黑的空洞。
“咔嚓咔嚓……”
一陣刺耳的機關(guān)聲過后,一道銅梯升至地面。
銅梯上,靜靜矗立著一道蒼老背影。
老者抬頭看了看天,厚重的黑云遮住了月亮,盡管夜風(fēng)襲人,可也無法將九天之上的云層推動半分。
“月黑風(fēng)高夜。”
老者唇邊泛起一抹冷笑,雙手負(fù)于身后,緩緩走出這座雄偉的宅邸。
他那句沒有說出口的話在空地上幽幽回蕩著:
“殺人放火天?!?
在老者走出楊府后門之后,陰影之中,浮現(xiàn)出一個女人的軀體。
“老東西,你想做什么?”
女人幾個跳躍,約上屋頂,向著遠(yuǎn)方疾馳而去。
一柱香之后,她來到了一座破敗的城隍廟。推開供奉的土地神像,下面有一個暗道。
女子縱身跳進暗道,沿著冗長的地道走了許久,前方終于冒出了淡淡的火光。
“山佀,我回來了。”
坐在地上,盤膝運功的韓山佀睜開雙眼,看著出去打探消息的妻子,問道:
“山柃,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
夜山柃凝重的點了點頭:“那老東西出門了?!?
韓山佀身軀一震:“楊國忠竟然會同意他出手?”
“不一定是楊國忠,也可能是楊腓。”夜山柃道,“楊腓好大喜功,為了洗刷恥辱,不顧楊國忠的禁令也說不定?!?
“不,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表n山佀搖頭否決了妻子的猜測,“楊腓固然張狂,但他最聽楊國忠的話?!?
“山柃,他去了哪兒?”
“南邊大路。”
“南……那是李心安的幽香居!”
韓山佀起身往外走去:“山柃,他想要殺李心安,我們必須要盡快提醒他了?!?
“就這么趕過去,還來得及嗎?”夜山柃憂心忡忡的道,但還是跟著丈夫走出城隍廟。
“而且,他如果不相信我們,該怎么辦?”
韓山佀嘆道:“不論我們來不來得及,他相不相信,我們都要去,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那個魔道徒步行,我們騎馬,應(yīng)該會比他快的?!?
韓山佀把手指放進嘴里,吹了個口哨。立刻有兩匹馬從暗處歡快的跑了過來,夫妻二人上馬,向著幽香居的方向趕去。
……
歡迎柳家兄妹的酒宴依舊在繼續(xù)著,除了蕭玄感和兩位當(dāng)事人有些尷尬之外,其余的人,鬧得倒是最歡騰。
玩歸玩,鬧歸鬧,當(dāng)張權(quán)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氣氛瞬間凝固了。
“堂主,王可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