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李心安都快要遺忘這個在他記憶里普通的不能
再普通的中年男人了。
一品返元境,西州軍劍神,王可容,你藏的好深??!
三人抵達鋪子門口,掀開被他他放下的棚子,李心安輕輕推了下門。
關(guān)的很嚴。
沒發(fā)出大的聲響,李心安手中銀光一閃,便是出現(xiàn)了一片薄薄的匕首。
他沿著門縫將匕首塞了進去,輕輕撥動著門栓。
許久之后,一個微弱的“咔”聲響起,李心安把匕首收了回來,推開了門。
走在屋里,三人大氣都不敢喘,寂靜的連彼此的心跳都聽的一清二楚。
王可容的臥房在后屋,三個人靜悄悄的向那里摸過去。李心安突然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這些人又不是來殺他的,弄成這副架勢,是要干什么?
他啞然失笑。
走在最前面的蕭玄感舉起刀鞘,用刀柄挑開門簾,正欲向里面探頭看清虛實的時候,慕容白突然驚呼一聲:
“不好!蕭兄快閃!”
聽到提示的蕭玄感想也不想便向一側(cè)撲出,下一刻,一根鐵棍自后屋飛出,釘在了墻上。
蕭玄感冷汗直流——如此致命的殺招,自己之前竟然半點都沒有感知到,若不是慕容白提醒,自己恐怕就要被那根鐵棍捅破丹田,當(dāng)場殞命!
一邊慶幸著,蕭玄感向慕容白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一邊緩緩起身,握緊了刀柄。
不知道柳霄伝的鬼頭刀,實戰(zhàn)有何妙處,今夜正好一試。
李心安清了清嗓子,正欲說話,只聽一陣罡風(fēng)響起。
這一次,不用慕容白提醒,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屋內(nèi)彌漫開來的恐怖殺意。
面前的土墻被攔腰截斷,一把火鉗,一根鐵釬和一把未完成的長刀直奔三人面門。
“前輩,我等并無惡意!”李心安急忙出聲喊道。
不過顯然,王可容并不打算放過他們。三把算不上武器的武器轉(zhuǎn)瞬之間,就已至面前。
李心安只得拔劍想要把面前的鐵釬一分為二,但那漂浮于空的鐵釬似乎并不是呆笨之物,它有一個無形的主人,正握著它,施展著一種極高明的劍法。
短暫的交鋒過后,李心安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壓制了!
他的師傅是天下第二的劍圣,可即便是劍圣所傳授的劍術(shù),面對這一根鐵釬也占不到半點便宜。李心安想仗著“白虹”的鋒利將鐵釬斬斷,可那鐵釬上不知道裹著什么,自己的劍砍上去,連一點缺口都沒有!
一旁的慕容白和蕭玄感,也都陷入了這種尷尬的境地。
三人束手無策,李心安這時候,深深的領(lǐng)悟到了一點——
境界的差距!
一品返元境和他們之間,隔著的是鴻溝天塹。
哪怕是二品之內(nèi)年輕一輩最強的慕容白,也只能像個猴子一樣被王可容戲耍在股掌之間。
三個人都很清醒,王可容在一開始的殺意過后,已經(jīng)是沒了殺心?,F(xiàn)在更多的,只是惱怒而已。
他們也沒使出渾身解數(shù),那樣只會正中王可容下懷。
“前輩,還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嗎?”李心安高聲喊道,“我們沒有惡意,請前輩不要為難了?!?
“沒有惡意?”
屋里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你們?nèi)齻€派人晝夜監(jiān)視,私自進入我家,還說沒有惡意?”
“李心安,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晚輩不敢!”李心安抱拳恭聲道,“小子三人本想當(dāng)面致謝前輩,之所以做出如此冒犯之舉,是怕前輩不愿相見,故出此下計,還望前輩見諒?!?
“唉……”
男人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了?”
李心安深吸一口氣,盯著門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