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道:“假死的西州軍統帥,王可容?!?
三把漂浮在
空中的鐵器掉落在地,門簾被人輕輕挑起,男人雄壯的身影展露在三人面前。
看著熟悉的臉龐,李心安不由得咧嘴笑了出來。
“大叔,好久不見?!?
王可容漠然的盯著三人,“你們此行,想干什么?”
蕭玄感抱拳沉聲道:“特來謝前輩救命之恩!若無前輩相救,我和李心安只怕早已是地下枯骨?!?
“道謝就不必了,把東西收拾好,離開這里,不要告訴任何人關于我的消息,再也別踏進這里一步!”
李心安道:“大叔,我們此次前來,目的有二。一是想為當日救命之恩向大叔致謝。二者,則是想要為西州軍和王將軍正名!”
此言一出,王可容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三人頓時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壓迫鎮壓著自己,讓他們喘不過氣。
“西州軍?正名?”
王可容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這天下,早就沒有西州軍了,也沒有那個王可容!你們想要正名?給誰正?”
“西州軍還在,王可容也還在?!崩钚陌材暤?,“只要王將軍愿意?!?
“我不愿意?!?
出乎李心安的意料,王可容居然干脆利落的拒絕了。
“這……”
看著三人愕然的臉色,王可容淡淡的道:“西州軍一萬三千四十八人,解散之后,我這些年一直在搜尋他們的消息,大家過的都很好。”
“有的人繼續為朝廷效力,有的人當了將軍,有的人馬革裹尸。有的人回鄉種田娶妻生子,有的人讀書考取功名。有的人做了買賣發了大財,有的人流年不利,客死異鄉。”
“有的人老實巴交,被人陷害。有的人痞氣難改,成了潑皮惡霸。有的人逍遙自在,有的人遁入空門?!?
“他們個有個的人生,個有個的生活。西州軍對于他們而言,只是漫長人生中的一個小小節點,過去就過去了,舊事重提,只會勾起不必要的麻煩。”
王可容緩緩搖著頭,臉色沉重。
“兄弟們天各一方,沒人再去在乎當年的西州軍?;蛘哂腥嗽诤?,可也無能為力?!?
“上面的人只需要動動嘴,就能讓我那些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的兄弟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我已經害了他們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王可容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你們走吧?!?
三人面面相覷,李心安皺眉道:“王將軍,當真不愿意站出來?”
“我相信你只要振臂一呼,西州軍一萬三千余熱血男兒,定不會一言不發!”
“你想要我怎么做?”王可容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李心安,“去召集他們?我一個死人,一個本該死去多年的人,現在冒出來,去拉攏一萬多人,一萬多精銳邊軍,這是在干什么?這是在造反!”
“此事,我意已決?!蓖蹩扇莸?,“西州軍的緣去,不過是史書上的一行小小的字罷了,或者連史書都上不去。千百年后任由后人怎么評說,我們這些罪人,只需要活好當下就是了?!?
李心安深深的看著他,“王將軍,當年的悍將,已經變成現在的懦夫了嗎?”
“沒有必要激我,我是真的不在意。”
王可容認真的道:“這件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罪責只有我一個人來背,換兄弟們安身立命。”
“你覺得自己很偉大?”李心安怒吼道,“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只是欺騙你自己罷了!西州軍那么多人,都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除了他們有誰在意?這冤屈會跟隨他們一輩子,身邊的所有人都會帶著異樣的眼光對他們指指點點一輩子。他們或許衣食無憂,可午夜夢回,心里的委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