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無罪。此事與你無關,我想夜前輩她也
會原諒你的。”
“他們投身楊國忠,我是沒有想到的。”
王可容沉聲道:“可否讓我見一見他們,這些年的恩怨,也是時候結清了。”
“二位前輩也在尋找您。”李心安說道,“他們現(xiàn)在就在我的家中,因為身份不便,我沒辦法帶他們前來。不過我可以向殿下求情,請王將軍您去我那里一趟。”
“有很多事情,我們都需要當面說清楚。”
王可容長舒一口氣,說道:“我和殿下已經達成了共識,西州軍的案子,會在圣人大壽過后上報翻案,我不能出面作證,因為我已經是個死人,出面就是欺君,就是大逆不道。”
“我走了小半個大唐,找了十五個西州軍老卒,還有我在西域都護府的同僚,他們會出面作證,西州軍是被冤枉的。”
“至于在那之前,我來去自由。”
李心安大喜過望:“那不如現(xiàn)在就走?我去向殿下請辭。”
“別!”
王可容揮手叫住轉身就要離開的李心安,猶豫著說道:
“明天吧,給我一點時間。”
李心安瞬間想明白了王可容的疑慮,好友多年不見,可三人互有虧欠,再次見面,是友是敵都說不清。
“王將軍好好休息,不用考慮那么多。”李心安說道,“您和二位前輩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你們是可以理解的。”
“心安告辭。”
……
離開了皇孫府,回到幽香居,韓山佀和夜山柃正焦急的等待著李心安的消息。一見李心安回來,便都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李堂主,情況怎么樣?”
“王將軍已經答應,明天會來這里見面。”李心安說道,“二位前輩,請準備準備吧。”
“我們一直以來尋求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一旁的其他人也一股腦的圍了上來,天下世人,沒有不對未知的事物好奇的,真相亦是如此。
李心安環(huán)視眾人,沒有看到葉青嵐,便疑惑的問道:
“葉七呢?我離開之前他還在曬太陽,現(xiàn)在怎么不見了?”
柳無焉尷尬一笑:“葉公子……好像說要去逛青樓。”
李心安瞪大了眼睛:“這才白天!”
“隨他去吧。”慕容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天他一直神神叨叨的,說有辦法找出司敬廷,也許是壓力太大了吧。”
“青樓……”李心安雙眼微瞇,隱隱覺察到了什么。
……
平康坊,楊府。
楊國忠剛剛從皇宮里回來,圣人大壽在即,他進貢了一些奇巧玩意兒,算是先討了一個好彩頭。
至于舉辦壽宴什么的,那都是太子李亨在管,他操不上心。
眼下閑來無事,正悠閑的在院子里逗著鳥。
兒子楊腓急匆匆的走進院子,氣喘吁吁的稟告道:
“回父親,我們派出去追殺耿玉森的人找到了。”
“人呢,在哪兒?”
“都死了,粗略估計,已經死了半個月。”
楊國忠臉色僵住,不過轉瞬便恢復如常。
“也罷,耿玉森服下了毒藥,算算日子,最近也該毒發(fā)身亡了。”
“這是前隋宮中的秘藥,尋常手段無法去除,只能以毒攻毒,用其他毒藥的毒性中和此毒才可驅散,哪怕耿玉森手段通天,他也想不到,想祛毒,要先服毒。”
“父親高明,孩兒佩服。”楊腓說道。
“好了,耿玉森先不用管他,早晚都會死的人。現(xiàn)在首要任務,是范陽那邊。”
楊國忠盯著楊腓的眼睛,沉聲道:“他們已經到了隴州,速去派人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