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夫妻二人一臉迷茫。
“楊國忠昨夜進宮,提出要為西州軍翻案,圣人已經準予。”
韓山佀夜山柃二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莫名的感覺,難以言明是諷刺還是激動。
半晌,韓山佀方眼神復雜的道:
“這是好事啊。”
“西州軍一案,主謀是李林甫,我們恨的也是李林甫。現在他已經死了,我們的牽掛只是讓西州軍沉冤昭雪,至于是誰幫我們,李俶也好,楊國忠也罷,其實都無所謂。”
“我知道。”李心安說道,“二位前輩不在乎,可西州軍一案參與者也有楊國忠,他是第二個李林甫,甚至要比當初的李林甫更加狠辣,如果放任不管,會有更多的人被陷害蒙受不白之冤。下一個,也許是什么東州軍南州軍北州軍。我們不能再讓西州軍的事情發生一次了!”
夜山柃嘆了口氣:“大義我們如何不明白?在楊國忠手下待了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們最清楚,李堂主想讓我們做什么?”
“密信。”
李心安道:“我需要,不!殿下需要。二位前輩謄抄的密信我們需要盡快拿到,越快越好。”
“今天是四月初九,李隆基是四月十三過壽,還有四天。四月十三夜,文武百官都會去宮里賀壽,最少也要待半個時辰。楊國忠自然也不會例外,身為當朝宰輔,他得是百官之中最后一個走的。”
“那個時候,楊府無主,守備必定松懈!”
李心安拍板道:“好,就定在四月十三夜晚!圣人過壽,我們盜信。”
“三個人未免太少了。”
慕容白清冷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李心安尋聲看去,只見烏泱泱一大群人站在那里。
葉青嵐嬉皮笑臉:“這種刺激的事,還是人多一點比較好。”
“聽說楊國忠那個兒子也不是個好東西,要是能殺了他就更好了。”柳無晏一臉傲氣。
李心安無奈苦笑:“就是偷個東西,至于去這么多人嗎?”
“楊府里面有五百私軍,還配置有十五架車弩,加上五十余名三品高手,我們幾個去,一旦被發現,還真有可能脫不了身。”韓山佀說道,“人多一點,自然也是好的。”
夜山柃眼神有些悵惘:“我有點懷念,在戰場上殺敵的日子了。”
李心安微微一笑,看著眾人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他心中也是豪氣萬千:
“好!我們去,全都去!圣人大壽,我們給他來一個大鬧楊府!”
“堂主萬歲!”葉青嵐率先起哄。
“胡說什么!”慕容白瞪了一眼葉青嵐,后者悻悻放下了舉起的雙臂。
看著這一副熱鬧的場景,李心安心中感概萬千,沒來由的,想起了十八年前。
那個時候,也有這么一群人,滿懷激情,要去做一樁大事。
只是,當年那個和自己形影不理的孩子,再也不見了,永遠的離開了。
……
如此,二日時光匆匆而過。
長安城通化門外,一隊商旅緩緩行來。
領頭的是一個鷹鉤鼻男人,面色陰鷲,沉默的把文碟交給士兵,隨后便一言不發。
士兵掃了一眼后面的車隊,問道:
“你們車上裝的是什么貨物?”
“米。”男人回答
。
士兵抽出腰里的小刀,向著牛車走去。
“例行檢查。”
他接連刺了幾個麻袋,流出來的的確是白花花的大米,士兵于是沒了疑慮,正要揮手讓他們過去的時候,視線卻突然發現,車隊后面,跟著一輛馬車。
“那也是你們的人?”
鷹鉤鼻男子皺了皺眉:“是。”
“車里面是什么人?怎么不下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