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少東家。”
“那就是你們領頭的嘍?”
“對。”
士兵一聲冷笑:“好大的譜啊,來人,檢查馬車!”
鷹鉤鼻男子面色古怪,本就陰沉的臉龐顯得更加森然。
馬車旁邊,有一騎護佑。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男人,長相俊朗,身后背著一把長弓,相來是這隊商旅的教頭。
駕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與那教頭年歲相仿,看上去年紀要小一點。面色白凈,容貌英俊,只是臉上有一道獰惡的傷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顎,看上去顯得分外恐怖。
士兵的關注點卻不在這兒,他瞥了一眼年輕車夫腰間挎著的那把劍,一眼就看出此劍不凡,可卻沒有理由強占,只能暗自羨慕。
掀開車簾,只見車廂內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衣衫較為樸素,應該是婢女。男子一臉雍容華貴之相,士兵怔怔的盯著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他回頭看看車夫,又看看車廂內坐著的華貴公子,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道:
“你們兩個為什么長的一樣?”
容貌與年輕車夫相同,只是臉上沒有刀疤的少東家哈哈大笑:
“我這車夫,從小長的就和我一樣,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爹那個老頭子在外面的私生子,軍爺驚訝也不奇怪。”
士兵狐疑的打量著他們,檢查完車廂,卻怎么也不肯走。
少東家微微一笑,知道規(guī)矩,接下腰間的錢袋,扔給士兵。
“一點小意思,請軍爺喝酒。”
士兵掂量著手里錢袋的份量,估計得有二十兩,這可是一筆橫財!
早這樣不就行了……士兵大手一揮:“放行!”
商旅車隊緩緩駛進長安城,徑直向著平康坊而去。
一路上,少東家對長安的景象頗為好奇,也不老實待在馬車里,而是坐到了車夫身邊。兩個長相一模一樣,一人有疤一人無疤,張望四周景色的同時,也吸引了不少街上百姓的視線。
“少主,您還是進去吧,不好露面。”年輕車夫說道。
少東家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覺得長安怎么樣?”
“還好。”車夫淡淡的道。
“你可是長安人,故地重游,就沒一點感觸?”
“沒有。”
少東家嘴角微掀,輕聲說道:
“長安好哇,多繁華,多熱鬧。范陽就比不上,青天白日,街上都沒幾個人影。”
“有朝一日,若是我們打進長安,坐擁天下,我絕對不會破壞這里,讓長安依舊是天下中心。”
“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了。”車夫說道,“少主,前面有一隊禁軍。”
少東家站起身,掀起門簾鉆進車廂之前,拍了拍年輕車夫的肩膀。
“有空的話,去看看你的老朋友吧。”
“吳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