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誰也保護不了西域。”
提拉手指微微動了動,觸碰著李心安的手掌,后者連忙握住。
“這次刺殺李隆基,主謀不是我們。”
提拉聲音變得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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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絲:“我們和契丹人,都被騙了,真正的主謀,是你們大唐人。”
李心安震撼萬分,提拉的話極具價值,他很有可能見過此案的幕后真兇!
既然如此,提拉絕不能死!
“你別說話了!”李心安焦急的大吼道,“保存體力,我不會讓你死的。”
“這副藥能救你的命是不是?”李心安把目光轉(zhuǎn)向柜臺上燃燒著的煎藥爐子,“還沒開……你等一會兒,等藥煎好,你再說話,好不好?”
提拉沒有理會他,或者說,他已經(jīng)聽不到李心安的話了——盡管他吼的那么大聲。
“我沒見過他們,但根據(jù)多倫的講述,對方有兩個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和一個胖男人,實力都不低,應(yīng)該在一品左右。”
“他們是某個節(jié)度使的手下……要殺李隆基的,也是那個節(jié)度使,他是想……造反……”
“他們在長安有不少棋子,朝廷和江湖上,也都有不少人。他們本應(yīng)該和我們一起行動,但卻背棄了誓言。”
“李心安,我沒資格說出請你為我們報仇的話,但請你……找出那個幕后真兇,不要讓大唐再度掀起戰(zhàn)爭……不要讓我的國家,失去這得之不易的和平了……”
提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沉寂了下去。
漆黑狹窄的屋子里,最終只剩下了李心安一個人的呼吸聲。
他緊緊握著提拉干枯的手,無聲的留下熱淚。
他們是朋友,但最終卻以敵人的身份面對。
“提拉,我會的。”
李心安沉重的嘆息:“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大唐的太平。”
“為了千千萬萬,像你我一樣的人。”
他站起身,將枯瘦的提拉的尸體抱在懷里,走出了藥鋪。
周圍“夜叉“的探子們見狀都圍了上來,看著死幢猙獰的提拉,“夜叉”副統(tǒng)領(lǐng)田統(tǒng)問道:
“李統(tǒng)領(lǐng),這是怎么了?”
李心安面無表情的把提拉的尸體交給他們,說道:
“他武功反噬,臨死前,告訴了我刺王殺駕案的幕后真兇。”
“真的?”田統(tǒng)大喜過望,“沒想到這么快就破案了。”
“只是個大概,對方的勢力很大,還需要詳細調(diào)查。”
李心安看著提拉的尸體,眼簾低垂:“具體情況,我會親自對殿下說明。提拉的尸體……找個風(fēng)水寶地,葬了吧。”
聽到他這句話,田統(tǒng)面露難色:“李統(tǒng)領(lǐng),您知道,這不符合規(guī)矩啊。”
“我說,葬了!”
李心安冰冷的注視著田統(tǒng)的雙眼:“殿下若是怪罪,我會承擔(dān)責(zé)任。”
太陽當空照,田統(tǒng)卻如同在寒冬臘月,李心安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苦笑道:
“既然李統(tǒng)領(lǐng)都這樣說了,咱們兄弟就不再阻攔了。您放心,我們絕對挑個好地方給他埋了。”
李心安牽過“翻雪”,縱馬直奔皇孫府。
……
十天時間,很快便過去。
永王李璘沒有查出兇手,圣人李隆基龍顏大怒,撤了他領(lǐng)京兆府尹的職務(wù),禁足在家。
這一怒,也牽連了不少官員,而其中的大多數(shù),都是支持太子李亨的人。
而得到了李亨的指點,李俶這些天來,自然而然,也變得老實起來。
在他韜光養(yǎng)晦閉門不出的時候,楊國忠卻是干完了一件大事。
對西州軍的平反,最終結(jié)束了。
罪責(zé)自然是安在了死去一年的李林甫頭上,一大批官員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