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馬,西域都護府副都護湯寶淏押送進京,秋后處斬。
長安四門張貼皇榜,宣告世人西州軍的冤屈。這個消息,會伴隨著遲來多年的補償,送往一萬三千余解甲歸田的西州軍士兵的家鄉。
當王可容和韓山佀夜山柃夫妻聽到李心安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的時候,久久沒有說話。
三個人陸續走進屋子,然后,傳出號啕大哭的聲音。
晚上,眾人在幽香居設宴,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慶賀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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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李心安慕容白等人也都醉的不省人事,狂歡過去,卻只有三個當事人還清醒著。
王可容看著結拜弟妹,輕聲說道:
“接下來,要走了。”
韓山佀微笑道:“聽大哥的。”
王可容端起酒杯,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李心安,一飲而盡。
次日,李心安捂著頭,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
“我這是怎么了?”宿醉的頭痛讓李心安呲牙咧嘴,好不容易舒緩了過來,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聲驚呼:
“前輩,你們要走?這么快?”
是柳無晏。
李心安推開房門,院里,已經大包小包收拾停當的韓山佀夜山柃夫妻正微笑的看著他。
不僅僅是李心安,其余眾人聽到柳無晏的呼聲,也都出門查看。
“二位前輩,怎么也不多待兩天?”
韓山佀說道:“西州軍一案了結,我們對長安再無留戀。所牽掛的,也不過是當年殺死我們孩兒的滄溟教。我們打算去江湖上走走,若是能調查到當年的線索則是最好。找不到,那就繼續北上投軍。”
“經歷了這么多,前輩還是想要為國效力嗎?”
韓山佀嘆了口氣:“贖罪罷了。”
幽香居外,傳來馬兒的一聲嘶鳴,卻是王可容來了。
“大哥。”
“王將軍。”
王可容擺了擺手:“別叫我王將軍了,西州軍雖然平反,但卻沒有恢復建制,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小子,還是叫我大叔吧。”
李心安笑道:“好嘞,大叔!”
王可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許久許久,方說道:
“好小子,能成大器。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還能相見。那個時候,你的名字,估計已經揚名于江湖了吧。”
“一定會有那一天的。”李心安堅定的點了點頭,“人生無處不相逢。”
血衣堂眾人送著王可容三人離開幽香居,一直走出很遠。
“回去吧,送到什么時候是個頭。”王可容坐在馬上,揮了揮手,說道。
“小子,你聽好了,那日在楊府,你們對上的那四個人,不對勁,尤其是那個劍客。”王可容囑咐道,“你和他,未來必有一戰。”
李心安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帶給他怪異感覺的男人,說道:
“大叔,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王可容點了點頭,看著韓山佀夜山柃:“走吧。”
“走吧。”
三個人揚起笑臉,揚鞭催馬,他們的身影,漸漸縮小,與長街變為一線,直至再也分不清楚。
“他們就這么走了。”葉青嵐嘆了口氣,“心里怪空落落的。”
慕容白沉聲說道:“他們是英雄。”
“是啊,英雄。”
李心安眼神悵惘:“希望,太平盛世,也有英雄的活路。”
“李兄,接下來要干什么?”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查出要刺殺圣人的那個節度使是誰。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想去見一個人。”
……
明德門。
王可容三人拿著李俶給的文碟,順利出城。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