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那冰涼的腕甲觸碰到他們的身體,那二人才急忙用著蹩腳的大唐官話求饒道:
“我們說,大人您想問什么,我們都說!”
慕容白眼角閃過一絲不屑,問道:
“第一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了,清水信死的時候,你們為什么不進去?”
兩名武士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當時,我們被藤原次郎貼了符紙,動彈不了。”
“符紙?那是什么?”
“是我們東瀛,陰陽師獨有的手段。中了符紙的人,會被陰陽師所操控,十分可怕!”
”陰陽師?”
慕容白突然想起,古賀悠介的副使菊川岱,就是一個陰陽師!
“糟了,還是來晚了!”
“在清水信死之前,菊川岱是不是來過?”
“他來過,還有另外兩個副使,宮原和也與五十嵐且風。而接待他們的,正是藤原次郎。”
慕容白緩緩吐出一口郁氣,說道:“殺死清水信的兇手,多半就是菊川岱了。”
“只是,清水信按理說是一個局外人,菊川岱為什么要殺他?”
兩個加藤武英的家臣說道:“當時,清水君的房間里,不只有清水君一個人,山田松一也在。”
慕容白眼神一凜:“繼續說下去。”
“哈伊。”
二人頓了頓,說道:
“橘君和清水君昨天晚上突然發難,指出山田君與加藤君的死聯系密切,山田君想要辯解,但卻被橘君打斷了四肢,扔給了清水君監視,只后他就離開了驛站。”
“那個藤原次郎是山田家的家臣,他借著要給山田君和清水君送飯的借口,給我們二人身上貼上了符紙,我們根本無法動彈。幸好他逃跑的時候被我們其余的同伴盯上,抓了回來。”9494
“藤原次郎現在在什么地方?我要問問幾句話。”
“這……“二人面面相覷,為難的說不出話。
慕容白皺起眉頭:“有何不可?”
“大人,他已經被我們折磨的不成樣子了,而且舌頭被我們割了去,也說不出話。”
慕容白有些惱怒:“你們就是這么對待兇手的?他的背后,還有更多的人,但凡你們長點腦子,都不會把他的舌頭給割了!”
“是我們考慮不周,大人恕罪。”
慕容白泄氣般揮了揮手:“算了。”
柳無焉自門外走進,湊到慕容白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清水信的窗外有記號,而且后面的幾個小巷,都有類似的劃痕,應該是有人在給我們做標記。”
慕容白驚訝的看著柳無焉,后者堅定的點了點頭,他旋即說道:
“王校尉,這里交給你了。”
“大人慢走。”
目送著慕容白離開驛站,校尉王沖到最后也沒弄明白,這個來自皇太孫手下的大人物,來著東瀛館驛,到底是為了什么?
館驛后墻,慕容白看著那被留下的細微刻痕,一直延續向北。
柳無焉沉吟道:“這個痕跡,究竟是何人所留?又是為了什么?”
慕容白甩了甩手腕,目光清冷:
“想不明白,追上去,自然水落石出。”
“他們帶著身受重傷的山田松一,而且又是東瀛人裝束,肯定走不快。按照時間推算來看,他們最多走出十二三里,我們兩匹快馬,沿途尋找記號,天黑之前,追的上。”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