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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呢?”
“因為是血衣堂的東西,這有可能會暴露血衣堂,他認了出來,所以帶走了?!?
李心安道:“不是因為這個,對方不一定是血衣堂的人,但他一定對血衣堂無比了解。刺客偽造現場,和帶走那本冊子,目的都只有一個——”
“他是在向我傳遞消息!”
蕭玄感疑惑的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對方知道我一定會來,所以大費周章的做了這些。”李心安沉聲道,“他一定認識我。”
可很快的,李心安的臉色重新被疑惑所籠罩:
“和血衣堂有關,又認識我,他會是誰呢?”
蕭玄感卻是驀然想起了一個人,說道:
“那個吳鄉?!?
“誰?”李心安有些走神,沒聽清楚。
“你之前那個小書童,背叛血衣堂,倒戈安祿山的那個吳鄉?!?
“他曾經是血衣堂的人,自然了解血衣堂的東西。而且,安祿山不是和東瀛的那個什么加藤家沆瀣一氣了嗎?加藤武英死了,安祿山和東瀛的聯系也就斷了。加藤家此次來長安的人也都被清洗了,五十嵐且風他們作為加藤家的敵人,是安慶緒自然要為加藤武英報仇的。”
李心安眼中逐漸煥發出光芒:“蕭兄,你不去做捕快可惜了!”
“你說得對,安慶緒完全有理由殺死五十嵐且風他們,而吳鄉也完全有能力做這些?!?
“可是,他千方百計的掩埋證據,又留下痕跡,究竟是為了什么?”
蕭玄感看著重新迷茫起來的李心安,嘆了口氣,說道:
“想這么多做什么?抓到那個人,一切不都清楚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殺了那個鄭陽,然后返回長安?!?
“要是在你出去的這些天,軒轅有朋有了動靜,有你難受的?!?
李心安笑了笑:“好嘞,晚上去殺鄭陽,明天一早,我們就回長安?!?
……
日暮之下的長安,迎來了它的最后一波客人。
一個風塵仆仆,不修邊幅的老道人走在進城隊伍的最后,身上還彌漫出一股怪味,讓周圍的人不由得都捂住了鼻子。
盤查的士兵看到他,也是一陣惡心,也下不去手搜身,忙不迭的揮手示意放行。
老道人邁步走在長安的街道上,抬頭遠眺,看著富饒繁華的長安城,深深嘆了一口氣:
“半年啊,終于是來到這里了。”
他解開身后背的包袱,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羅盤。羅盤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面刻著一些復雜的符文,有的地方,都被摩挲的看不清楚。
老道直面北,眉頭緊皺,注視著手中的羅盤。
慢慢的,羅盤指針微微旋轉,逐漸偏離了正北。
老道抬頭看去,那個地方,距離他很遠,很遠。
“不愧是長安城,魚龍混雜,這渾天盤也查不準確。”
老道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師兄臨終前預言的那個東西就要來了,時間不多,僅憑我一人是無法找到命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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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峰那小子,當初居然不來長安城,哼!你要是來走一遭,我也就不至于這么頭疼了。”
“不過,彼時非今日,命主行蹤不定,他也是剛剛才來長安不久,也不怪他?!?
老道自言自語的說著,在他旁邊經過的人都投來了一種嫌棄的目光,紛紛以為這是個老瘋子。
“先去拜訪拜訪老朋友吧,那家伙,居然還沒回洛陽?!?
老道收起混天盤,從路邊拾了一根棍子,拄著走向了城內深處。
……
李心安向洛陽府尹提出告辭的時候,對方正在用晚膳,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