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府尹好奇的詢問李心安為何一天就來,一天就走,李心安只是搪塞的糊弄了過去。洛陽府尹縱然腹內有千百疑問,不過對方既然有皇太孫李俶的手令,自己也只得痛快放行。
出了洛陽衙門,李心安示意蕭玄感先行返回驛站,然后向一旁的衙役問出了縣尉鄭陽的住處,扔了一兩碎銀子給他,便按照衙役所說去尋鄭陽的家。
鄭陽年歲三十七,結發妻子劉氏早亡,但他卻一直沒有續弦,也沒有子嗣。家內無人,李心安很輕易的便潛入了鄭陽的家。
鄭陽的住所不大,周圍都是民房,屋子里的家具也很少,而且陳舊,布局簡陋,一張被子上縫了大大小小十幾個補丁,看上去,鄭陽倒是一副清官做派。
但手中握有證據的李心安才知道,這個表面清廉的鄭縣尉,背地里究竟貪了多少錢,害了多少命。
李心安挪開鄭陽的床,在下面發現了一個被隱藏的很好的暗格。他沿著縫隙撬開,打開暗格,映入眼簾的,是數不清的白花花的銀子!
“我的天,這起碼得有……三千兩。”
李心安苦澀的笑了笑:“一個小小的洛陽縣尉,十輩子也拿不到這些銀子。”
“壞了,不該讓蕭兄先回去的,早知道有這么多銀子,有他在,我倆還能多撈一些。”
李心安嘟了嘟嘴,重新把暗格合上,然后把床挪了回去,打掃干凈,看上去像是沒動過一樣。
這些銀子是鄭陽的罪證,是一分也動不得的。
等到天黑,院外才響起開鎖聲。
李心安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這個鄭陽,居然這么晚才回來!
殺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自然不會給李心安帶來多大壓力,他只是靜靜的靠在門旁,等待著鄭陽開門,自己迎來死亡。
鄭陽的聲音穿透房門傳進李心安的耳中,他應該是在和鄰居寒暄。說了一會兒話,鄭陽才關上院門,走到屋門旁。
房門被他推開,鄭陽毫無差距的走進屋里,剛要轉身關門,一雙手就從他身后探出,按住了他的頭顱。
“咔”。
鄭陽視線的最后,是整個屋子都天旋地轉,他“砰”的倒在地上,看到一個臉色默然的年輕男子,蹲下身子,按住了他死不瞑目的雙眼。
“咦?這是什么?”&247&247
李心安剛合上鄭陽的眼睛,轉而就看到鄭陽的懷里,一封書信露出了一個角。
“武當有人,正南下長安,此消息務必傳出,知會眾人,切記切記。”
李心安眨了眨眼:“武當?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狐疑的打量著鄭陽的尸體:“這個鄭陽,難道還有別的身份不成?”
“嘶……武當,這又是哪位大人物去了長安?多事之秋,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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