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死人要不要緊?”
“當然要緊!”李心安苦笑著制止道,“姑奶奶,你要是不想咱們血衣堂徹底在江湖除名,下手可得悠著點!”
“切,沒勁。”
柳無晏聳了聳肩膀,帶著李心安,往豐安坊的方向趕去了。
……
天策府館驛。
這座館驛,乃是當年太宗皇帝為天策府親自建立,地上一層,地下卻有著足足三層。
這地下第三層,就是天策府的牢獄,只是因為天策府東遷,這座牢獄便漸漸的廢棄,幾十年不曾使用。即便在長安的天策府弟子要審訊什么人,也都是去刑部大牢提審。
而此刻,這座被廢棄幾十年的牢獄,又迎來了它新的兩位客人。
鐵竟遙打開機關,端著一籃子飯食,緩步走下階梯。
地下漆黑一片,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灰塵,凄厲的哀嚎響徹在這里,宛若惡鬼的哭聲。
他揮了揮手,道路兩側的油燈重新亮起,灰塵撲入鼻腔,鐵竟遙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這一響,遙遠的牢房里頓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誰?”
“是我,師兄。”
鐵竟遙不得不用衣袖捂住口鼻,含糊不清的道:
“師叔做了一些飯,讓我給你送下來。”
“他?”
陸達從黑暗中走出,滿臉嫌棄的道:“師叔做的飯還能吃嘛,依依呢?”
“依依跟著許師去找軒轅有朋了。”
鐵竟遙把籃子遞給陸達,旋即問道:
“那兩個人還沒招供?”
“沒呢。”
陸達塞了一口饃,艱難的咽下去,說道:
“這兩個人,骨頭也還真硬,被抓回來之后,第一時間就是想要服毒自殺,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捏碎了他們的下巴,還真就被他們自殺成功了。”
“師兄覺得他們會是什么人?會是魔影閣教徒嗎?”
陸達搖頭否決:“不,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修煉魔功的痕跡,而且全身上下都是暗器和毒藥,除了那個刺客組織血衣堂,還能是誰門下的人?”
“這也就是我為什么拼命審問他們的原因。”陸達嘆了口氣,眼角竟是有些微微濕潤。
“師傅大仇不報,我如何安心啊。”
“許師說過了,殺死師傅的兇手只會是魔影閣教徒,血衣堂或許有牽扯,但關系不會太大。”鐵竟遙勸說道,“這兩個人也不用逼問了,暫且養著,等日后找出血衣堂的下落,還能用這兩個人做交易,問清楚真相。”
聽到鐵竟遙的建議,陸達默然片刻,緩緩點頭,道:
“你說的在理,眼下,尋找軒轅有朋才是最重要的。”
“長安的人靠不住,還得是我們自己。”
鐵竟遙嘆了口氣:“師兄,你為何對許師意見這么大,長安不比洛陽,處處是陷阱,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他不得不小心,調查緩慢也是情理之中。”
“我不是對許維有意見。”陸達沉聲道,“我知道在這個位置上,沒有人比他做的更好。可是人心隔肚皮,許維信得過,他手底下的人就都值得信任嗎?”
“五天了,魔影閣人的影子都沒找到,血衣堂的刺客還是我抓回來的這兩個舌頭,你確定這都是因為許維小心謹慎不敢有大動作?你確定這里面沒有人消極怠慢,沒有人懷有異心?沒有人給對方通風報信?”&8869&8869
鐵竟遙沉默許久:“高嘯天的手,應該還沒有伸到長安來吧。”
陸達重重的拍了拍師弟的肩膀:“洛陽有師傅坐鎮,尚且出了一個高嘯天。這長安只有許維一人,手下的禍害,豈不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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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更致命?”
“我懷疑許維他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