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皺了皺眉:“你要稱呼九公主為大狼主。”
“都一樣。”
“目無尊長!”耶律燕冷冷說道,“既是有緊要話,當初大狼主為何不親口對我說?”
“我不知道。”
耶律燕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周汴聳了聳肩膀,“反正她告訴我,要在大軍出發三日以后再把話轉述給你聽。”
耶律燕自忖道:“莫非,是糧草輜重的問題?”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你說吧。”
周汴掃了一眼佇立在耶律燕身旁的幾個仆人和護衛,淡淡的道:“那個女人只讓我說給你一個人聽。”
“他們都是我的心腹,聽也無妨。”
“那不行。”周汴搖了搖頭,“他們必須出去,不然,我是不會說的。”
耶律燕陰沉下臉:“耽誤了大狼主的大事,你擔當得起嗎!”
“你認為是我耽誤的嗎?”周汴說道,“我對她那所謂的大事沒有興趣,你要是不想聽,我正好回去休息。”
說罷,周汴真的就轉身朝帳篷外走去。
“且慢!”
終究還是耶律燕沒有沉住氣,周汴的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恰好消去了耶律燕心中對他的防備。
他揮了揮手,對身邊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眾人逐一離開,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耶律燕和周汴兩個人。
周汴走到帳篷門口,掀起門簾,確認了沒有人偷聽,才放心的走了回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耶律燕問道。
“可以。”
周汴緩緩上前,站在距離耶律燕僅僅三步的地方,輕聲說道:
“她讓我……殺了你!”
剎那間,那把染血的匕首在周汴袖中滑落,在耶律燕愕然的目光中,刺向了他的腦門。
“噗呲——”
耶律燕搖搖晃晃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的腦門上還插著那把匕首。耶律燕想要呼救,但是頭暈目眩,或者說生命的流失讓他根本發不出聲音。
這位契丹大將,在生命中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殺死他的兇手惡狠狠的撲了過去。
周汴面無表情的側身閃過,任由耶律燕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在磕碰之下,匕首完全沒入他的大腦,血色在地面暈染開來。
周汴掃了掃耶律燕桌子上的情報,拿起幾份看了看,隨即揣進了自己的懷里。
他走出耶律燕的軍帳,外面的守衛按照耶律燕的命令,都已被撤去,只有遠處有十幾人守候。
這給了周汴足夠的時間。
他淡定的從士兵之中走過,好像自己根本沒有殺人,神色如常的他,自然而然也沒有引起士兵們的注意。
沒有人前去查看軍帳里面耶律燕的情況。
畢竟誰會想到,耶律燕死了呢?
周汴走回蕭玄感的帳篷,果然發現,守在蕭玄感帳篷外的那些狼奴不見了。
他走到帳簾旁,輕輕掀起一條縫隙,向里面看去。
床榻上,蕭玄感已經不見蹤影,地上則是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尸體,正是之前那些狼奴,其中一個人已經被扒光了衣服。
周汴嘴唇微微勾起,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
“來人啊,俘虜逃跑了!”
……
一炷香的時間不到,耶律燕的尸體就已經被發現了。
眾人圍在他的軍帳里,看著耶律
(本章未完,請翻頁)
燕的尸體,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