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多出了許多破損的地方。
耶律宗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大雨打在他的臉上,雨水浸透進傷口,火辣辣的疼。
至此,三位巫神教大祭司,全部落敗。
裴旻緩緩邁步上前,正欲徹底結(jié)束耶律宗的生命,但這位巫神教大祭司之首卻突然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圓球,朝著地上狠狠的摔了下去。
剎那間,一股黃色的煙霧飄蕩而出,還伴隨著刺鼻的辛辣氣味,裴旻一時不防,吸入大半,頓時嗆得咳嗽起來,眼角流淚。
“什么齷蹉手段!”
裴旻一怒之下,揮劍蕩開那陣煙霧,只是原本耶律宗跪著的地方,現(xiàn)在卻沒了人影。
只有一串帶血的腳印,一路延伸向敵軍腹地。
“這是……東瀛的手段。”裴旻皺起眉頭,“耶律宗怎么會用東瀛人的東西?”
他仔細想了想,唯一能把契丹和東瀛給聯(lián)系起來的,就只有和他們都有勾結(jié)的三鎮(zhèn)節(jié)度使,安祿山了。
……
亂軍之中,身先士卒的大唐西路軍主帥白聞喜很快便負傷,由心腹攙扶著退下了戰(zhàn)場。
有十數(shù)騎護送著他,只是在這其中,有著一雙并不安分的冷酷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漸漸朝著白聞喜靠近,知道在他身后,觸手可及。
沒人懷疑他的異動,在別人的眼里,這不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探出了手,想要去觸碰白聞喜的身體。
只要被他得逞,他就可以用內(nèi)力震斷白聞喜的心脈,讓他不為人知的死在馬上。
得意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臉上,下一刻,他的手就被另一雙大手牢牢的抓住。
“巫神教大祭司,你是哪一位?”
罕亞穆訶表情驚恐,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只見一個和他裝束一樣的唐軍騎兵,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罕亞穆訶想要掙脫,卻被那人緊緊抓住,隨即他感覺到一股內(nèi)力侵入自己的身體,罕亞穆訶急忙運轉(zhuǎn)真氣抵抗,但自己的真氣和那股不明的內(nèi)力一觸碰在一起,竟然詭異的消失不見。
“不要白費力氣了。”那人說道,“我的功法,就算是裴旻先生在這里,他也解決不了,當然,我也殺不了他。”
“不過,你一個才剛剛升入一品的人,就另當別論了。”
罕亞穆訶只感覺全身的力氣都逐漸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冰寒。
驚恐之下,罕亞穆訶臉上浮現(xiàn)出決然的神情,他低吼一聲,硬生生將自己的右手撕裂,然后落馬朝著遠方狼狽逃竄。
白聞喜虛弱的回過頭看了罕亞穆訶一眼,說道:
“池先生,追上他,別讓他跑了。”
白聞喜的貼身護衛(wèi)池千樹笑道:“白帥盡管放心,他跑不了。”
池千樹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手指也不斷變化,捏出了幾個法訣,遠處,罕亞穆訶前沖的身體頓時僵住,下一刻,池千樹侵入罕亞穆訶體內(nèi)的內(nèi)力轟然炸裂,罕亞穆訶口鼻滲血,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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