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之下,殺死雷桀的兇手遲遲沒有露面,其他門派派來的間諜倒是查出來不少,一時間,天山宗也有些不知所措。
入夜,李心安輾轉(zhuǎn)反側(cè),卻難以入睡。他不得已,只得披上衣服,走出了屋子。
巧合的是,在他開門的那一刻,慕容白的房門也開了。
“睡不著啊。”李心安打了個招呼。
慕容白微微點了點頭:“你不也一樣。”
“我感覺,自從來了這天山宗,晚上每次出來散步都沒好事。”李心安苦笑道。
“因為什么睡不著?”慕容白走到他身邊,兩個人并肩而行。
“還能是什么,想雷師兄的事情唄。”
李心安嘆了口氣:“你說,這天山宗幾乎被掀了個底朝天,怎么就連個兇手都找不出來呢?”
“你一直認為兇手就是天山宗里的人,或者說他一直藏在山上,但也許,兇手在殺完人之后,就連夜下山了也說不定啊。”
李心安緩緩搖頭,說道:“不,天山宗上下山的排查十分嚴格,雷桀師兄死的那天晚上,所有下山的弟子都沒有嫌疑。”
“不一定是正常下山。”慕容白說道,“也許,是直接跳了懸崖。”
李心安皺起眉頭,遲疑的說道:“不太可能吧……從這里跳山,誰能活的下來?也就徐寒鷹一個人,兇手又不可能是他。”
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開始往回折返回去。
“說起來,明天,那些通過比武大選的五十人就要上山了,雷師兄死的這件事,可瞞不過去啊。”
慕容白說道:“放心,天山宗可以處理好的。”
“但是天山宗首徒不出現(xiàn)在這種重要的場合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閉關(guān)修煉,這個理由足夠在江湖上抵擋一切了。”
“那你可保不準那個嘴碎的弟子給說出去。”
“話說回來,西北三狼都應(yīng)該在那五十人里面吧。”
李心安聲音冷冽:“是啊,都在。”
“三人的名次如何?”慕容白問。
“這個不太清楚,但聽宋師兄說,都在中游左右,不太顯眼。”
李心安冷笑道:“這三個人藏的的確不錯,可惜,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在他們踏入這座小鎮(zhèn)的那一刻起,西北三狼所有的行動,都被天山宗看在眼里。”
“他們上山之日,就是西北三狼消失之時。”
慕容白說道:“你覺得,這三個人,能說出誰是背后雇傭他們的人嗎?”
“他們的嘴就算再硬,也硬不過天山宗的刑具。”李心安說道,“人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是保守不住任何秘密的,所有的東西都會被你無意識的給說出來。我在血衣堂從小待到大,血衣堂審問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我從來沒有見過,承受酷刑還能閉口不言的人。我相信,西北三狼或許有這樣的志氣,但絕對沒這個能力。”
說話間,二人就快要返回自己的院子,可突然間,李心安停止了腳步,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一個方向。
慕容白警覺的看了過去,手按壓在劍柄上,沉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歐陽烈那邊,好像有什么人過去了。”
“是嗎?”慕容白眼神一凜,“你確定?”
“嗯,我看的很清楚。一道人影,一閃而逝。”
李心安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好多天之前的記憶:“說起來,在我們剛上山的那一天,我也看見過歐陽烈那邊有個黑影消失在了他的院子里。”
慕容白問道:“你覺得,他們之間有聯(lián)系嗎?”
“也許吧……”
李心安挑了挑眉:“過去看看?”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