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苦笑道:“他先是走上前,跟宋蟬衣說了幾句話,摸了摸她的頭,又親了親兩個孩子。接著走到了師傅面前,在我們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中,老
四舉起拳頭,狠狠的打在了師傅的臉上。”
“師傅一言不發(fā),被老四打的后退了好幾步。我們幾個人當(dāng)時腦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老四居然敢做出這么大不韙的事情。等到反應(yīng)過來以后,就看見老四憋的臉色通紅,身體搖搖晃晃,最后一口血噴出,栽倒在了地上。”
“師傅讓我們把老四架走,好生照顧。宋蟬衣和兩個孩子,則是被師傅帶走。之后的幾天,老四一直都在昏迷,宋蟬衣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
“直到老四蘇醒的那一天晚上,師傅和蟬衣來看過他,他們關(guān)上房門,待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我只知道,那是宋蟬衣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天山宗。”
“那宋蟬衣之后去了那兒?”李心安問道,“不可能,是真的死了吧。”
“當(dāng)然沒有。”馬興搖搖頭,“誰能忍心殺她呢?師傅不忍心,老四更不忍心。宋蟬衣和兩個孩子,被送到了山下五十里外的軍營中,一直被秘密保護到現(xiàn)在。她的名字在天山宗的歷史上被徹底抹去,宋蟬衣這個人似乎永遠都沒有出現(xiàn)過。本來她的存在就是為了日后天山宗一舉震懾中原武林,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天山宗上沒有幾個人清楚這件事。就更別提軍營里的兩千私軍了,他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保護了十年的人是誰。”
“老四在那天過后,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似乎從來沒就沒有過這個妹妹。但我們都清楚,他的心里放不下這件事,他的房間里懸掛著蟬衣的畫像,他看向師傅的眼神中時不時涌現(xiàn)出恨意。宋蟬衣和他相距不過百里,但十年來,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宋蟬衣出不來,老四進不去。”
“想不到,天山宗居然還有這么一段陳年往事。”李心安咂嘴說道,“難怪,你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宋舒平,也難怪,他的舉動這么怪異。”
“是啊。”慕容白感嘆道,“和自己互相扶持,度過了艱苦童年的親妹妹,卻和自己的師傅生下了兩個孩子,還被抹去姓名,監(jiān)禁起來,十年不能相見。哪一個當(dāng)阿兄的能忍得下這口氣?”
“這樣看來,宋舒平就有充足的理由和條件來殺徐宗主了。”李心安皺眉道,“可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勁。”
“如果兇手真的是他,那么宋舒平,為什么要殺雷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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