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尋和謝必安一起離開了錢家。
走出大門,謝必安問道:“我們要如何找到線索呢?”
“這個你問我?”梅尋道:“你是幽冥界的陰司,勾人魂魄是你們的職責,你別告訴我你找不到麥子魂魄的位置。”
謝必安俏臉微微一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麥子早就不在生死簿上了,賞罰令上根本不可能顯示麥子魂魄的位置。”
“沒關系。”梅尋笑道:“你放心,即便我們什么也找不到,也會有人主動送上線索的。”
“為什么這么說?”謝必安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如果多多分析的沒有錯的話,一定會有人出來引導我們入圈套的。”
“明知道是圈套我們還往里面鉆嗎?”
梅尋揚了揚眉微笑道:“像本帥這樣聰穎異常的,還怕他們什么圈套嗎?見招拆招就是,相信我,沒錯的。”
這時候,神識之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面:
醫院的產房里,一個女孩兒呱呱墜地,父母因這孩子的到來而興奮不已。
轉眼間,景致轉換,那小女孩兒已經長大,眉目間已經能夠分辨的出那就是麥子小時候的樣子。
她古靈精怪,但又非常的貼心,時常給溫馨的家里帶來歡聲笑語。
麥子慢慢長大,在學校里時常闖禍,但卻從來不會欺負同學,看到有欺凌弱小的,她都不會袖手旁觀。
17歲那年,正直花季的麥子死于一場車禍,錢多多也因此身受重傷。
“這就是麥子原本的生命軌跡嗎?系統告訴我這些事是為了什么呢?讓我對麥子死釋懷嗎?”梅尋苦笑:“我既然已經改變了她原本的生命軌跡,就要對她以后的人生負責,所以,我不會放棄!”
曾經和麥子在一起的畫面再一次在腦海里浮現:
“麥子?你這名字起得也太隨意了吧。”
“我覺得很好聽啊。”麥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為什么取這么個名字?”
“我爸姓麥,所以叫麥子嘍。”
“幸虧你爹姓麥,你爹要是姓棒,你就叫棒子,你爹姓錘,你就叫錘子,你要是跟你媽姓,就叫錢(鉗)子。”
錢多多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梅尋沉默不語的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邊,他忽然轉身,用極快的語速說道:“你媽是消防鉗子,你小姨是老虎鉗子,麥子你是尖嘴鉗子!”
過去的種種在腦海中浮現,梅尋沉浸在回憶中不能自拔。
梅尋和謝必安剛轉過街角,就聽街巷里傳來陳鳶君的聲音。
“我沒有偷你們的錢包!”
“小妞兒,你要是沒拿我們的東西,那你就讓我們搜身以表清白。”
“哈哈哈……老老實實的讓我們搜身,在你身上找不到錢包就放你走,哭什么哭?”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就聽某人輕聲說道:“你傻嗎?搜不到真放她走?那我們找誰樂呵去!”
“我沒有偷你們的錢包,嗚嗚嗚……”
“真想裝作沒有看到!”梅尋想到與陳鳶君的種種,不由憋了一肚子火,他不準備管這一攤子爛事兒,但想到在福利院一起長大的點滴,他還是站了出來。
“我看看是誰在這里找死啊。”
陳鳶君看到梅尋的剎那,眸中不由閃過欣喜的流光。
梅尋慢慢靠近陳鳶君,問道:“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誣賴我偷了他們的錢包。”陳鳶君哭哭啼啼的靠近梅尋的身畔,一副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樣子。
“沒有嗎?那讓我們搜身啊。”一行三人冷笑著注視著陳鳶君,絲毫沒有將梅尋和謝必安放在眼里。
“搜身?”梅尋微低著頭,目光冷冷斜睨著三人,余光中滿是凌厲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