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眼見僵持不下,阿宛極有眼色地扯了扯茗香的衣袖,“茗香姑娘,我突然想起煎的藥還在爐灶上,怕是要燒糊了,你陪我去看看可以嗎?”
茗香點了頭,隨阿宛一道離開了。她們走后,方紫嵐不再壓著情緒,厲聲道:“說好了規矩我來定,你這是什么意思?”
“替你分憂罷了。”李晟軒滿臉云淡風輕,方紫嵐雙拳緊握,“用不著。在我心中,你是我姐夫,便是換了身份,也不會變。”
李晟軒神情一滯,“你全然不記得了?”
方紫嵐疑惑道:“記得什么?”
“沒什么。”李晟軒斂了神色,方紫嵐也沒有追問,轉而道:“時間緊迫,我們先交換信息好了。你都查到些什么?”
“山匪流寇與當地官府多有勾結,飛凌山尤甚。”李晟軒走到方紫嵐旁邊,拿起她放在桌案上的紙筆,寥寥幾筆便已勾勒出一幅簡單的地圖。
“山匪流寇中不乏江湖人,向來有拜山頭的習慣。”方紫嵐一邊看圖一邊道:“飛凌山匪首,應是罪魁禍首。若殺了他,剿滅飛凌山匪眾,江南之地能消停不少。”
“且不論官匪勾結,便是飛凌山匪首……”李晟軒抿了抿唇,繼而道:“狡兔三窟,何況是飛凌山那么一座迷宮?”
方紫嵐沉默了片刻,岔開了話題,“你之前說確信江南大營中有細作,是怎么回事?”
“江南大營建立之后,曾與山匪流寇交過手。”李晟軒的神情晦暗不明,“皆以失敗告終。”
“就為這,便是有細作?”方紫嵐冷哼一聲,李晟軒輕嘆一口氣,“你不曾與山匪流寇交過手,可能不太清楚,大京從未敗過。”
“什么意思?”方紫嵐抬手輕擰眉心,李晟軒扯過另一張紙,筆鋒變換,銳利了許多。
“山匪流寇,始終難成氣候,只因從前朝至今,已有一套固定的打法。”李晟軒解釋道:“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也許在一兩場交戰上朝廷會吃虧,但絕不至于戰敗。”
方紫嵐略一沉吟,道:“有沒有可能,山匪流寇中出現了深諳兵道的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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