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正當(dāng)章采抽回掙脫之際,插天虎故意松開左拐往前一戳,渾圓的鈍尖正好頂撞在章采胸口,章采就覺胸前一震,往后退了兩步。
“哼!小子,得罪了纖幫,怨你命苦吧!”
插天虎以為自己試探出章采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再無顧忌奮起雙拐健步猛進(jìn),直取章采頭顱。
章采卻未驚慌,方才的試探她已經(jīng)明白了插天虎的路數(shù),唯可忌者莫過插天虎是兩根拐罷!
輕道聲受死,章采揮起長劍以守為攻,不斷擊開左右兩拐,兩三合后插天虎一擊掃來,章采輕易下腰避開,但反手一劍刺進(jìn)插天虎大腿,插天虎哀叫一聲落了下層。章采當(dāng)即起身,迅速一劍切開插天虎一腕皮膚,登時痛得插天虎落拐,爾后憤怒的向章采發(fā)起一擊接一擊的連招。
但腿上畢竟有傷很是影響插天虎的戰(zhàn)力,章采則自是輕松,舞劍以柔相抵,以巧克壯,巧妙的避開插天虎接二連三殺招。隨即借插天虎拐掃之時,章采比他更快的揮劍,劍尖劃過他的咽喉,插天虎瞬時僵住,鮮紅血液自他脖頸緩緩流下。
章采殺人了!然以輕松論之,還不如殺頭猛虎費勁呢!
解決了領(lǐng)頭的,章采仗劍去救被壓制的眾護(hù)衛(wèi),一干小嘍啰解決還不簡單,一連刺死七八個,余眾肝膽俱裂一哄而散。
“多謝公子仗義相助,朱某感激不盡。”
“閣下說哪里話,路見不平自當(dāng)拔刀相助,豈能任由賊人圖財害命?帝國是有法律的。”
章采說話間注視著面前的男子,年紀(jì)應(yīng)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有點早熟;面黃長須有股書生氣,但看他兩手短刀步伐穩(wěn)健,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此外他瞳孔透著股靈性,平常應(yīng)該是個常常動腦思考問題的,要么有智慧要么有心機。往好里說是“文武雙全”,往壞里說是“奸猾狡詐”,不過章采更傾向于前者。
因為章采能感受到,眼前的男子與其他貴族家子弟相比,沒有那種意氣使指的高高在上,他不以跟平民親近為恥辱,他把普通老百姓當(dāng)人。
至少章采的衣裳是普通料子,上面沒有任何能表示家族的印記,跟自己說話還是彬彬有禮,能不產(chǎn)生厭煩,可見眼前男子的操守難能可貴。
章采在注視著他,他也在注視著章采。認(rèn)真看了章采五官之后,男子內(nèi)心狐疑大起,雖然是個黃臉蛋,腰部也挺粗的,手掌上還有個疤,但越看越透著股陰柔勁兒,越看越像是女人。
悄悄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芳香........
“公子所言甚善,帝國是講法律的。在下朱武,襄州人士,帶家小來荊山游玩,若非公子相助,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在下好銘記公子搭救之恩。”
章采頓了頓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在下名號不愿提及,若公子稱呼,鄙人姓章。”
“哦,章公子......不知公子接下來何往?”
“我?我打算游行四方歷練歷練,可能會一直往北,過漢水,去洛州或者帝京都吧。”
“嗯......公子若順道,不妨一起?”
“這個.......”章采猶豫,有必要和這群人扯上關(guān)系嗎?
朱武見章采遲疑,又說道:“公子,在下是有些私心的,我家早年得罪些小人,我怕路上再出意外,故邀請公子.......不過公子放心,我襄州朱家是不會少了公子的報酬的。”
章采聽后眼神一凝:“襄州朱家!莫非足下是朱韜的族人?”
朱武臉色大變,深知說漏嘴了,正想怎么補救,卻聽章采道:“既是朱韜朱公家人,那我便去一趟襄州吧,只是路上關(guān)于朱公的事兒,還請朱武公子不吝賜教。”
朱武聽后感到奇怪,這人居然不反感朱韜?真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