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遠大,說不定將來咱家的差遣你也能干,還少了凈身的痛苦。”
章采直接呵呵:“那您老干脆把我運作送進陛下的床上吧,好賴懷個龍種,那前途更遠大。”
梁濟搖了搖頭:“后宮不行,后宮爭寵太烈,那里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啊,孩子。”
章采無聲無語抗議。
梁濟見狀再三確認:“孩子,你真要進軍校?”
“是的,也不用您運作。”
梁濟臉色開始變僵,摸著下巴殼在房中踱步,當踱到章采快要入睡的時候,梁濟這才站住,拋給章采一個很大的問題。
“丫頭,你覺得你義父人怎么樣?做事兒怎么樣?”
章采清醒過來,端坐回憶過去,回憶與戚漆之間的點點滴滴,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梁濟很有耐心,就在一旁等著章采出答案。
良久后,章采目光熾熱的看向梁濟,說出了答案。
“義父大人是正人君子,他帶人很好也很友善,至于待我,無義父則無章采。義父他做的事兒也是一片公心,也許他老人家沒有完全站在陛下的一邊,但我敢說他完全站在了帝國的一邊。有些人有些事情,只有發(fā)生過了才能被說一句忠奸好壞,沒有發(fā)生過如何評價?義父教會我武藝,義父教我兵法,義父教我識字教我禮儀,帶我出去走走看看,他老人家沒有強行把他的思想完全塞進我的腦子里,他教我自己思考,讓我自己明辨是非,而非靠著旁人來明辨是非,人云亦云。”
梁濟并不意外:“戚平波親善東林黨人,你呢?”
章采答道:“義父親善的東林黨人是一群懷揣著美好夢想、希望把帝國變得更加富強的群體,而我看到的是治理民生敗壞、勾結江湖殺手濫殺無辜的人渣土匪!”
梁濟緩緩點頭:“這么說當年在洛陽城,咱家沒有看走眼,你章采和我梁濟,是一路人。”
“好吧,咱家的問題問完了,你既然不要咱家?guī)椭窃奂揖筒粠汀W詈笤奂宜湍阋痪湓挘@個天下誰都曾懷過讓帝國富強的初心,但能保持初心不變者,萬不存一。希望你能不忘初心。”
章采頓了頓,反問道:“那我義父呢?那你呢?”
梁濟肯定的說道:“戚平波是,我是,陛下也是,老朱他也是,童道將他也是.........”
章采突發(fā)感慨道:“也許你們才是那群人。”
梁濟沒有回答,叫來了人,連夜把章采送到梁濟給她安排的住處去。
章采選擇了拒絕,并表示回到孫立、李應的客棧,與他們匯合。
梁濟無奈讓人去辦。
等章采走后,一個黑袍人走進房間里,很有威嚴的問梁濟。
“這就是你讓朕來看的驚喜?”
梁濟恭敬的答道:“陛下以為如何?”
黑袍人輕哼一聲:“萬幸他戚平波沒把好苗子教導歪了。”
梁濟立馬道:“奴才會好好照看......”
“不用你照看!”黑袍人直接打斷,“誰都別管她,讓她自行成長,不要干欲。”
梁濟遲疑:“可樹苗不修剪.........”
“朕對她有信心!”黑袍人很肯定的說道,“朕相信她不會讓朕失望!哼哼,朕早年拔宮中閹宦為將,今高至一方元帥,晚年再拔女子為將,那些人怕是要罵死朕了,朕百年之后的名聲啊............”
梁濟答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是長眼的,陛下何懼犬吠耶?”
黑袍人聽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