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章采直接吐出血,林飏趕忙邁步上前,把她后退的身子一把扯成前撲,撞向自己。林飏又把肩膀往前一探,身子繃上力氣,章采便覺宛如撞在座鐵山上,登時氣血翻涌,又一口血噴在林飏琉璃甲上。
“哇?。 ?
“你沒事吧,很疼嗎?我沒怎么使勁呀...........”
章采連連擺手,表示無礙。
你沒使勁,你沒使勁尼瑪呀!你都快把我胸撞得內凹進去了,你還特么沒使勁兒?瑪德!逼老娘罵人!草泥馬!
不提林飏這魂淡,單就這個扎古帝國的巔峰之作,章采不想再穿,更不想再挨這一下,也許它能防銳器的劈砍,但它防不住鈍器。林飏這一擊還是步戰,頂多他力氣大點,可要是騎戰呢?戰馬高速沖來,騎士一棍子借速度的加程掄過來,捶不死,產生的沖擊波也能把人震死!
所以章采眼中,巔峰之作,步人重甲,華而不實的垃圾!
當然了,你要是騎兵用另算。
林飏是否滿意不得而知,反正他沒有寫在臉上,直接抓來張弓要做射擊測試。
章采趕忙去把步人甲脫了。
林飏彎弓搭箭,連發六矢,均不能透。
章采回來查看弓和箭,試試拉力,大概120斤,與那年為解救朱仝,朱武給自己的弓差不多,軍中標配黃樺輕弓。箭鏃也取出來幾枚掂量掂量,約莫二錢重,不算重箭。
至于為何不是輕箭?鐵人有那么多披甲騎兵嗎?普通的輕箭加上強弓,難道無法射穿鐵人的粗制皮甲嗎?而且重箭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破甲箭。
定睛著小小的鐵箭頭,沒有一絲銹跡灰塵,章采甚至能在上面看見自己的倒影.......回憶著庫房里每一件裝備,章采不禁生起疑惑。
若依云籍所言,小小溫泉寨武庫兵器會保養的如此之好?莫非其中另有故事?
“這里的武具保養的真好啊,不會是有人提前支會爾等,知道知寨相公要來查驗,故意擦拭了吧?!”章采沉聲有意詐道。
面對章采這個小小親兵的責問,主管武庫的主官“武庫郎”和幾個副手可不承認這種誣蔑,甚至覺得章采是得了林飏的受益找茬的,于是有理有據的辯解。
“好叫閣下知道,軍寨地處前線,鐵人游騎隔三差五就會來,俺們馬軍將和伊軍將千萬叮囑,嚴格管查,確保每一件兵器甲胄都能使用。俺們不敢怠慢軍器,害了前線袍澤性命,故日夜保養不停,方有今日!”
章采聽此話后大感興趣。
馬朋、伊賞竟有這么一面?
林飏同樣感到興趣。
帝國將官何等之多,吃軍需喝兵血的不知凡幾,兩個小小武藝郎竟能做到這種程度?奇!
僅此一條,林飏漸有收復之心。
“如此看來,馬朋、伊賞只做個小小武藝郎,真是屈才了?!?
撂下此話,林飏轉頭看向身旁的章采:“你沒事吧?”
“屬下無礙!”
說是這樣說,章采暗暗深吐幾口氣,緩了緩顫抖的心房。
“無礙便好......走,去糧庫看看?!?
武庫已經沒什么可以看的了,林飏滿意的離開武庫,帶著親兵們往糧倉走去。
彼此相隔不遠,很快就進到糧庫里面,糧庫與武庫不同,既要防火又要防潮,還得保持干燥,所以一片片的茅草屋就是在開玩笑了。全是石制建筑,地面用整齊的條石隔絕與泥土地的接觸,火把更不可能有,整個房間就像一個被黑布蓋住的籠子,只有打開大門,才能進來微弱的光線。
“請知寨查驗?!迸c主管武庫的主官一樣,主管糧庫的主官根本不怕查,真應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老話。
主官如此,林飏也就隨便查了查。章采拿著扦桿抽查幾袋,捅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