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個屁,誰還敢議,只有叩頭的份。
南巡之議就在這樣的氛圍中通過了,叩頭通過,響聲還不比鼓掌輕。
朱厚照做了一單虧得很爽的生意,發京營的賞賜一次性需要支出兩百萬兩,但這兩百萬兩花得太值了,從此就買斷了京營的包袱。
至于以后每月每士卒一兩的餉錢,一年也就百兩萬,跟當前京營的支出完全沒法比。
王瓊和王守仁算過賬,這么玩不僅多了十萬能戰之軍,還要比原先的京營支出省錢。
只不過省出來的錢是戶府的支度,實際上跟朱厚照沒關系。
不僅如此,朱厚照還得每年自掏腰包一百多萬兩。
可這一百多萬兩也買斷了張太后的觸手,以后張太后再也沒有辦法組織起像樣的武力威脅。
花這點小錢買平安,還有更劃算的買賣嗎?
至于給戶庫多點盈余,也是朱厚照掏的封口費,武舉通過了,卻離開了文臣的掌控,打一巴掌總得給點甜棗不是。
文臣壓制武將的理由,看來起冠冕堂皇,可說穿了還是權力斗爭。
歷史上就找不出讀書人一定比武夫更忠心的證據,反而是中行說、張元這些都是一水的文人。
其實廢物京營就是這群士大夫給養出來、逼出來的。
所以朱厚照就來了一個借尸還魂,將京營從士大夫的手里換了出來,當然要付點利息。
但也不保險,總會有明白人清醒過來,那時這些士大夫又會像蒼蠅一樣圍過來。
不管了,螺旋上升嘛,一點點來,至少眼前就混了個爽快。
想得美!蒼蠅沒圍上了,蝴蝶圍上來了,怎么辦?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惹急了回頭還得去哄,朱厚照一個頭兩個大。
不怪三美,她們又是最后一波知道照哥要南巡的事,能忍?
夏雨荷就梨花帶雨了:“陛下,臣妾不稱職,不如就廢了臣妾的后位吧。”
哪尼,朕哪里得罪了皇后大人了?連“照哥”的待遇都取消了。
更何況荷葉它不是不沾水的嗎?怎么搞得朕胸前又濕答答一片,看來今天就不是穿龍袍的日子,這才剛穿回來,又得換了。
但朱厚照先找上了沈沉魚,早上跟朕一起翻賬本時不是好好的嘛,你跟著演啥呢?
“臣妾自認為恪守婦德,可皇上竟然要遺棄臣妾,臣妾不能自已,悲從中來,讓皇上受累了。”
好嘛,小管家婆也罷工了。
就只有吳落雁演技太差,又或者她就不擔心,還是大大咧咧的:“照哥,南巡肯定要帶神機營的對不對,那落雁就不擔心了,沒了落雁,神機營的射技也沒法大成,所以照哥南巡一定會帶上落雁的哦?”
你不是說不擔心嗎?你哦啥?而且你這是擔心嗎?你這是扎心,沒見夏雨荷和沈沉魚哭得更厲害了嗎?
吳落雁當即就被針對上了:“皇上,朱家欠吳家一個皇后,不如就將皇后讓給落雁吧,臣妾去跟太皇太后學養鵝。”
夏雨荷果斷將吳落雁叉上了燒烤架,燒鵝喲,她的最愛。
朱厚照耳邊警聲大作,不對頭,夏雨荷的段位變高了。
沈沉魚也不多讓:“娶妻不賢,猶如不肖,臣妾配不上賢妃的份位,也請皇上削封。”
不是,這是有人指使的呢?還是有人指使的呢?
肯定跟太后無關,張太后估計這會正在砸東西,忙不過來,那就是王鐘英老奶奶的手腕了。
朱厚照猛喝一聲:“停,再哭就真的一個也不帶了,對,沒哭的也不帶,到底怎么回事,跟朕好好說話。”
夏雨荷是真停不下,她是真有危機感,不是演技。
沈沉魚當了管家婆,吳落雁也幫著朱厚照練兵,就她一個是累贅。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