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挺意外:“趙璜在臨清?”
張元魁很實誠:“趙大人到臨清尋船南返,也不知走了沒有。”
朱厚照開心了,噌一下彈起來,正想命人去尋趙璜,本以為失之交臂,卻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他又猛地打住了,因為幕友們起底了張元魁和趙璜,末了還有個了猜測。
不會趙璜也等在臨清告御狀吧?
還真別說,如果不為告御狀早走了,臨清三水交流,什么不多就船多,如果人還能找著,就一定是想告狀。
朱厚照不急了,趙璜真想告狀的話還能掂量一下價錢,不是為了節省,事關待遇和以后的安置。
請來的和找上來的積極性會不一樣,身份定位也不同。
朱厚照坐下了,還跟張元魁開了個玩矣:“朕掐指一算,起璜會找上門來,不如咱們打個賭,如果朕說中了,那你也別申冤了,朕另行派人送你去西北,再給你配個合胃口的職事,至于劉瑾,你也別告他,兩下相安可好,反正劉瑾也顧不上你這個小角色。”
張元魁差點噴出了一口老血,能這么兒戲的嗎?看來傳言皇上比較荒唐不是空穴來風。
這種狀況下張元魁更不感硬來了,他怕惹怒了朱厚照害了趙璜和朱欽。
然后朱厚照又說了句令人摸不住頭腦的話:“讓老金和老柳開導開導他,最怕這款死諫的,腦子硬得像花崗巖一樣,火燒不軟水潑不進,打不得罵不得,掃興。”
吳杰臉抽抽,張元魁也臉抽抽。
吳杰心想見天看到蔣欽他們挨罵,這叫罵不得?
張元魁則是對朱厚照徹底失望了,這真就是個昏君啊!
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見著蔣欽和楊源,雙方都見了鬼,一邊是青面獠牙,一邊是死過怨魂,一起抽,
朱厚照也抽抽,船到臨清,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張王瓚的拜帖,見了鬼了,人在西北呢,能飛?
讓人傳見了,娘咧,是趙璜。
趙璜也被朱厚照問抽了臉:“你跟王瓚很熟?那你干嘛不走他的路子?”
趙璜也只得收拾起心情行了禮:“陛下,思獻確實與微臣深交,然思獻來信也只是與微臣言陛下目光深邃算無遺策,且超擢于他,并未言及其余。況思獻去了西北,路途迢遙,去信請托時間上也來不及,故臣不得已行此僭越之事,非思獻之過,實臣行小人之徑,罪在臣身。”
主動出擊果然好使,朱厚照干脆一把裝到底,他手掐六壬決:“怪不得朕失算,是你牽動了無關之人攪亂了朕的神思,待朕看看,唔,你此來必為朱欽或者張元魁。”
趙璜嘴巴都張開了,皇上真有神算?王瓚不是馬屁?
朱厚照還沒玩夠:“如果你為朱欽而來,那你麻煩了,朕幫不了你,朱欽命中注定當有此劫,他的官品到頭了。”
停了一下,觀察了趙璜郁悶的表情,朱厚照心里有個小人在打滾。
“如果你為張元魁而來,那你依然白忙活,張元魁的緣法就在西北,他去西北歷劫才能破除官途障礙,不然他就七品封頂了。”
趙璜自閉了,可朱厚照還有新花樣:“倒是你自己,還有救,如果你能躬身行事,不失一個正二品的前程。”
聽了朱厚照神神叨叨,趙璜正想推辭,卻見朱厚照收斂了神棍表情,臉露微笑,還搓了搓手。
“剛才是以命師的身份說話,師門規矩如此,趙聊勿怪,朕平時還是很好說話的,丟官了不要緊,朕這里還真有點事托付與卿,就委屈那么一兩年,趙卿以為如何,放心,薪酬絕對不低,當個閣老都沒那么好掙。”
說曹操曹操到,王鏊領著湛若水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進來了。
王鏊臉也抽了,朱厚照剛才鄙視閣老不好掙的話全入了耳。
所以王鏊的語氣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