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在考慮怎么樣除掉寧王的根苗,而是在打著興王府的主意。
嘉靖就是正德二年八月出生的,這在史書上寫的很清楚。
現在嘉靖已經懷在他母親蔣妃肚子里了,當然還沒足月,如果想制造流產的話也來得及。
消滅了嘉靖,相當于就斷了興王的根。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干掉興王,當然是得從根子上著手。
而朱厚照恰恰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蔣妃流產。
他在想辦法對付寧王府,當然也不會放過最大的后患興王府。
托福黃河兩岸的春風,楊慎和王廷相終于趕來了,要上堤勘測,朱厚照不放心就跟來了。
扒開黃河堤,說著輕巧,一不小心就造了大孽,雖說能漲昏庸度,但這樣的漲法是自己找死。
得先用水泥修圍堰,避免大堤缺口被洪水一下子沖垮,這樣勘測計算就很重要了,不容有失。
但也只是看,不用朱厚照動手。
然后他看著兩岸的楊柳春風,馬上想到了對付的興王府的招,不給它發芽,那還能有什么威脅。
別說朱厚照沒子嗣,將興王也搞得沒子嗣不就成了么,誰也別笑話誰,直接把后路堵死。
這也是被與楊慎一同到來的俞日明刺激的。
老神棍回了趟龍虎山,結果不理想,干脆跑來找朱厚照問計,也帶來了消息。
興王府即將有后,邵元節和當代的天師府掌門對于俞日明的提議遲疑不決。
畢竟是下了重注,前面的投資太大了,忽然間斬倉,換誰也不甘心。
道門之于興王府是雪中送炭,于朱厚照是錦上添花,回報肯定有所不同。
朱厚照不是不能對南張大動干戈,可性價比太低了。
所以他想著能不能來點歪招,像收服俞日明一樣低成本搏紅股,刷一票大的。
最低的成本當然是打掉天師府的念想,讓蔣王妃流產或胎兒畸型,將以后的威脅徹底滅了,沒了盼頭,天師府就會乖乖低頭。
而且俞日明也了天然的便利,邵元節和天師府都沒有說得上話的人駐在興王府,只要俞日明動手,萬無一失。
俞日明自己也是來請纓的,他看不過去了,師兄和天師是將道門往死路上領啊,不如就由他力挽狂瀾吧。
朱厚照和俞日明這對昏君和神棍想到了一起。
下手很方便,吳杰那里有現成的辦法,通過飲食來湊成個早產的方子就行了,朱厚照也有渠道。
俞日明要去鐘祥一趟,既是執行任務,也是拉興王府下水。
給興王府“五精”,嘗到甜頭了,不怕興王府不伸頭。
暫時沒有什么好辦法動興王府,那么剪除其實力一點點地圍殺就是最好的辦法。
將興王府拉入殺豬盤,就算要不了他們的命,也可以讓興王虛一陣子,錢都投出去了,也就沒那么多歪心思干別的,至少實力會削弱。
之所以遲疑不定,倒不是朱厚照圣母,興王都給他下藥了,難不成不許他還回去?
沒有道德包袱,只會有昏君加成。
讓朱厚照拿不定主意的是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萬一興王縮回洞里去,又嚇到了別的宗藩,到時就不好捉了,也會對鳳陽大祭產生影響。
而且這兩件事在時間上沖突,等鳳陽大祭后再動手又錯過時機了。
王瓊幫朱厚照解決了疑難,要不怎么說奸臣與昏君是絕配呢。
“陛下,臣以為周王府空置太浪費了,不如將它轉為日月堂的分部,在開封大肆興學,培養合用的人才,這樣就能消除各蕃郡對周王府被削的疑慮。”
等會兒,有點暈,邏輯理不出來,朱厚照也只能假裝沉吟。
自從系統升級,黑白小人就沒了,這時他才明